苏景宁能感受到他身上无尽的绝望和悲伤,想要走到他身边去,却拼尽全力也不能靠近半步。
翌日一早,云晴就看见坐在窗边神情凝重,面色有些苍白的苏景宁。
“小姐,您怎么了?”
苏景宁脑子里都是昨晚的梦,太过诡异了,她怎么会梦见顾砚安,梦里的悲伤和绝望太过真实,就好像都是真的一般。
“哦,没什么,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苏景宁回过神来,不再去想昨夜的梦,或许是凑巧罢了。
“小姐,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可是寒症发作了?”云晴看着面色苍白的苏景宁,神色担忧。
“没事,只是昨晚没休息好。”她今日一早便给自己把了个脉,她心率稳定,并没有问题。昨夜的事应该是个意外。
“小姐没事那便好,哦,夫人来催了松华院的午膳快好了,让您过去呢。”云晴轻声道。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饭后便是随父母去各家拜年,大哥二哥早就找好了理由,去了军部和将士们庆新岁,趁阿娘一不注意就溜了,独留自己一人扛下所有,最后阿娘便硬将她拽出了门,去各府拜年。
年节三日,苏家众人都在老夫人的院子用膳,一家子团圆喜乐,喜迎新岁。
……....
寒冬岁去,万物苏醒。在新春热闹喜庆的余欢掩饰下,帝京各方势力也开始暗流涌动。
苏景宁站在火炉旁,将刚看完的信纸缓缓丢进了烧的旺盛的炉子里,很快烧成了灰烬。
她看着逐渐消失殆尽在金丝炭中的信纸,漆黑灵动的眸子里尽是深不见底的心思。
新春将至,贼鼠上钩了,那些脏东西也该一并解决了。
“云雅,备车,和我出去一趟。”苏景宁朝一旁的云雅吩咐道。
陈若芙约了她在清安茶馆见面,说她手中有自己一定感兴趣的东西,事关镇国公府数百人身家性命,让自己最好乖乖去清云茶馆见她。
苏景宁带着云雅到了清安茶馆。她们到时,陈若芙已经坐在里面等着了,她一袭紫色刺花锦裙,华丽精致。不知为何面以丝巾遮面,只露出双眼。看见苏景宁到了,没有起身,只是端坐在椅子上,骄傲凌人。
苏景宁也不在意,径直走到她对面坐了下来。直直的盯着陈若芙,什么话也没说。
她的眼神太过锋利,似要将陈若芙扒光了看,陈若芙的一切把戏都在她眼中无处遁形。
最终陈若芙实在没忍住率先出了声,她居高自傲,神色得意,冷笑了一声道
“苏景宁,你少在我面前摆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告诉你,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哦,是吗?”苏景宁神色冰冷,看着陈若芙冷声笑了笑。
“哼,不过你若是乖乖与我们合作,嫁给凌王做侧妃,兴许我们就不将手里的东西交出去。也能保住镇国公府的百年清誉。”陈若芙上下审视了一眼苏景宁,抿了一口茶,神情施舍道。
“侧妃?我堂堂一品将臣镇国公府的嫡女,凌王就只让我做个小小的侧妃?”苏景宁歪了歪头好笑的看着陈若芙。
“殿下早就将凌王妃之位许给我了,若如你日后乖乖听话,你我姐妹一场我定不会为难你。”陈若府仰着头骄傲的像只孔雀。
“说了半天,我都不知道你们手中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你们这般一次次苦苦威胁我。我怎么相信你们?”苏景宁往后一靠,神情散漫的看着陈若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