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安,我平生最讨厌被人盯着,不管我怕什么,又是否在装病,在做什么,又关你何事。”
苏景宁有些被顾砚安气到了,小脸因生气绷的很紧,说完转身要走。
顾砚安被她的话刺得心间一痛。他没想到她会误会自己,他知道她装病那是因为那日她的侍女去祁府说她病了,出不了门,他以为她的寒症犯了,急忙去了镇国公府看她,看到她好好的才发现的。
他原以为她只是不想出门才装病的,可之后她一连着装病了许久,就是不愿和穆溪出门,他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躲着自己。他以为自己做了什么惹她不快了,可想来半月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今日,她又看到自己就躲,他一时急了才对她说话冷了些。
看她气的转身要走,连忙抓住她的手腕。
“你误会了,我没有调查你,我是....”他声音顿时软了许多,想要解释,但对上了乌眸冰冷的苏景宁突然就顿住了。
是呀,自己是她什么人,自己连正大光明走到她面前关心她都不敢。
“算了,你说调查便调查吧。”
他缓缓放开了苏景宁的手,眼尾泛红,他不该奢望能得到她的感情的。率先离开了雾湖,离开的背影有些狼狈。
苏景宁看他离开的背影,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说的话。
苏景陌从帐篷里出来就遇上了寒着一张脸的顾砚安,一脸惊喜的和他打招呼,结果这家伙就像没看见自己似的从自己身边走了过去。
弄得苏景陌一脸莫名其妙,看着苏景宁也从那个方向走来,觉得有些奇怪。
“宁宁,你刚才和顾砚安遇上了?他怎么像刚从阎罗殿出来似的,一身煞气。”苏景陌朝着苏景宁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和他又不熟。”苏景宁语气也有些冲,冷着脸要进帐篷。
“啊,可我上回听说你们还一起去了姜府了呀,他后来还专门来府上问了你是不是病了呢。”苏景陌在她身后念叨到。
苏景宁进帐篷的身子一顿,又钻了出来。
“你说什么?他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你去姜府后一日呀。”苏景陌看着神色严肃的苏景宁回道。
“什么!你怎么和他说的?”苏景宁一脸诧异。
“你也没生病呀,你的寒症最近都控制的很好啊。”苏景陌理所当然道。
苏景宁捂着脸,已经不想再看见他二哥了。他怎么不早说!完了,误会大了!
苏景宁朝顾砚安离去的方向望了望,她该怎么解释......
苏景宁整整一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都是顾砚安红着眼离开的样子。
他走时眼眶都被她气红了,定是气急了吧。
次日一早,周帝在猎场前举行开猎仪式。
此次随行的文武官员,还有参猎人员都站在场上,官眷坐在外围观礼。
周帝离开帝京,将京中事务都交给了太子,所以此番随行的皇子中并没有太子。听说这回陛下还带了淑贵妃出宫。
淑贵妃坐在外围的官眷观礼台上的首座,衣着雍容华贵,端庄大方。时不时与坐在她下首一侧的庆国公夫人说着话。
镇国公夫人和镇国公府三夫人坐在另一侧,她们身旁是柳相的夫人。几位夫人都是一品诰命加身的朝廷命妇,座位仅次于淑贵妃。
镇国公夫人时氏和三夫人刘氏看着猎场上的人,终于在参猎人员中找到了镇国公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