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他的勇气。
到了容府,容瑄率先下了马车,然后才扶着韩昭音下了马车。
她看着容府的大门,又看看身边的容瑄,怎么有种老夫老妻回家的感觉?
前世,她与许至君成亲多年,每每都是她站在门口送走他,然后站在门口迎他。
就是许至君入朝为官,她跟去应酬,也只能步履艰难地跟在他的身后。
每逢阴雨入冬时,就算知道她腿脚不便,也从未停下来看她一眼。
想及此,韩昭音就觉得有些烦躁。
这都重活一世了,想那些糟心窝子的事儿做什么。
虽然现在就想回去在许至君那张脸上踹几个鞋底印子,不过韩昭音还是淡定了下来。
容瑄见她忽然压抑着脸上的愤怒,转头盯着她:“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想起一些过去的事儿。”韩昭音摇摇头,许至君心思深沉,若是他知道自己也重生了,说不定要想方设法的来榨取她谋求自己的利益,然后再弄死自己。
本来容瑄还想和她说点事儿,可是看着她兴致不高,就让她去休息了。
等她心情好一些再说。
第二天一早,韩昭音早早的起床了,抱着被子发了一会儿呆,听到外面有像是水滴敲打在瓦面上的声音,这才穿上外衣,套上鞋子出门去。
这出门一看,果不其然,天上淅淅沥沥的洒了一些小雨下来。
不过看样子是下不大的。
还不到半个时辰,这天上的云就渐渐的散开了。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雨,不过只是把地面染湿,完全没有浇透。
只要日头一出,不到几个时辰就会晒干了。
她来到了前院,容瑄和战子胥已经在说着什么了,两人的脸上都有些严肃。
见她过来,容瑄脸上忽然带上笑容。
“就起来了吗?不多睡一会儿?”
“你当我是猪嘛。”韩昭音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然后坐下,想到刚刚两人的表情,就疑惑的问道:“你们刚刚说什么呢?”
战子胥要说,却被容瑄给阻止了。
“没什么,你一个女孩子知道了也没用。”容瑄淡淡的说道。
“那沈周的事儿,到底是怎么样了?我昨儿也没听到那些宾客说什么啊。”韩昭音没有多问他们相谈的事儿,而是转到了沈周的问题上。
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按照她说的做了。
怎么也不听那些人议论啊。
“嘿,说起这个事儿,还有一个好笑的事情来,这其中还有人帮了忙,那人说是看在你和容瑄的面子上才把东西给我的。”战子胥出声说道。
韩昭音听到这话,微微一愣,然后看向了容瑄。
看在她和容瑄的面子上?
“谁啊?”韩昭音实在是猜不到。
“胡不愁。”容瑄回答。
韩昭音听到这个名字,微微一愣。
为什么胡不愁会插一脚?
“原本沈周和县令的姨娘是有一腿,被县令给当场抓奸了,偏偏那个小寡妇和县令也有一腿,也被县令给知道了,这县令气得哟,又不能给老百姓知道,所以得想个由头,然后出现了个人,就是胡不愁,给县令送了东西过去,这沈周家,就被县令给抄了。”战子胥说完,就觉得这县太爷的头上一片绿菌菇。
着实让人好笑。
“送了什么东西过去?”韩昭音疑惑的问道。
前世可没有这一出,毕竟沈周是被秦夫人给弄废了的。
“贩卖私盐,北淮命令规定,不能贩卖私盐,超过数量,可是要判死刑的。”战子胥出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