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芫问。

小沙弥点头：“正是。”

莫景遇凝眸：“空霁大师在哪里，我要见他。”

小沙弥道：“贵客，师父去云游了，短时间之内恐怕回不来了，但是师父他老人家有先见，早早便预料到你们要来，所以特地留了东西给你们，请跟我来。”

虞清芫和莫景遇互相对视一眼。

跟在小沙弥的身后，绕过正殿的佛堂，往寺庙后的禅院走去，这里，几乎都是僧人平时起居的禅房。

一路上。

虞清芫遇见了不少僧人。

但都在一心一意，专注于自己手上的事，甚至，并没有看他们一眼，他们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进了空霁大师的禅房。

打开门。

里面的摆设悉数纳入眼中。

桌椅，茶杯，床，还有几本经书和出家人常用的物件，便没有别的了，简朴到了极致。

小沙弥搬了两张凳子过来。

“二位，稍等。”

小沙弥并没有第一时间把东西给他们。

而是给他们煮茶。

虞清芫坐在凳子上，也没喝茶，反而是好奇询问：“请问，寒清寺最近没有香客来上香吗？”

“之前是有的。”

小沙弥一边用蒲扇扇着火，让茶快些煮好，一边回答，“但是前几日，师父离开的时候，告诉了我们，让我们这几日不要接待上香的香客，只等贵人来。”

原来如此。

虞清芫对这位传闻中的空霁大师更加好奇了。

不说别的。

就说他知道她和莫景遇会在今日造访，就很是神奇了。

这位大师，究竟是何方人物？

她刚想着，双眼便对上不远处，挂在墙上的一副画。

画里，画着一个男人。

穿着一身僧衣，手上戴着佛珠，一双眼眸悲天悯人，仿佛在俯视众生。

虞清芫很清楚他脸庞的那瞬间，猛然之间愣住，手不由得抓紧了自己的衣服。

她盯着这幅画，目不转睛地看了好一会儿。

这才从思绪中抽离出来，转过头，小沙弥也正好烹好了茶。

“请问，墙上画里的人，是空霁大师吗？”

小沙弥看了一眼画。

他冲着她笑了笑，点点头：“的确，是空霁大师。”

虞清芫得到肯定的回答，瞬间心如擂鼓。

“你确定么？”

“贵人，我和师父朝夕相处，怎么会拿这种事玩笑？更何况，出家人不打诳语，贵人是知道的。”

虞清芫默了。

她之所以这么震惊，不是因为别的。

只因——

她曾经见过空霁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