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院子经过修葺,焕然一新。
少了粪坑臭烘烘的味道,空气都是清晰的。
谢白占据了主屋,将反派赶去偏房,一点也没有客人的意识。
“需要本公公搀着你吗?小宁子。”
谢白并没有完全的丧尽天良,看着踉踉跄跄搬去偏房背影有些可怜的反派,他好心地问了一句。
果然,周围杀意更浓烈了,愤懑萦绕,他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
这小宁子阴奉阳违的本事倒是不差。
“不用,谢公公。”
谢公公一语双关,不知是感谢谢公公,还是单单的称呼他。
他扶着自己的屁股一瘸一拐的走了。
谢白看到他托人从太医院给他拿的药,宁深都没有用。
夜幕降临,吃饱喝足的谢白摸了摸肚子,躺在床上,秒睡,睡得跟死猪一样。
一个黑影出现在他旁边,拨开床帘。
夜光下浮现的是匕首的倒影,小青蛇眼睛里冒着月光,吐着芯子。
呈护卫的姿态,显然已经将谢白当成了新的主人。
忘恩负义的东西,宁深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捏起小青蛇,将它狠狠的摔在地上。
小柠被他给摔晕了过去,软趴趴的。
[白白……]
[你快醒醒啊!]
老二千呼万唤,可谢白就是不醒,还翻了个身。
大概是蚊帐子被人用刀子挑开,不知死活的蚊子一个个闯了进去。
谢白最讨厌的就是蚊子,打也打不死,烦死了。
他狠狠的咒骂,在拍蚊子的时候,狠狠的扇在自己脸上,也不觉得疼,只觉得解气。
“狗蚊子,迟早把你们弄死,像弄死狗皇帝一样。”
午夜间,如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一样,反派杀意最浓。
从他入宫做“太监”起。
谢白这狗东西便不断地指桑骂槐。
每天不找他茬,谢白就跟自己不行一样。
哦,他本来就不行,狗太监被阉割,少了那几两肉。
几两肉少了之后,这狗东西多少也有点大病。
在谢白骂老皇帝的时候,宁深的心里震了下。
谢白他想篡位夺权?
一个太监当皇帝,哈哈哈哈哈。
太监,太监,他反复的咀嚼这两个字。
借着月色,他看向他的……
实在是不应该啊。
在他的想象里,谢白这个死太监就是个……
[卧槽卧槽!]
[这个世界的反派有些聪明。]
老二知道他打消了杀他宿主的主意。
但是还有比杀了他宿主更狠的主意,在他脑海里冒着。
他的手慢慢移动,在即将碰到那东西的时候,眼神一凛。
宁深磨了磨牙齿,随即走了出去,月光下的男人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打完之后,他愣了下。
他为什么打自己?怕是疯了吧。
果然和谢白那个变态太监,待久了自己也被传染了。
宁深看了下自己的手,上床睡觉,想到谢白被自己挑开的蚊帐子。
今夜他应该喂了蚊子吧。
他很期待明天看到谢白跳脚的样子。
不知不觉地竟然笑出了声,他的声音不再是面对这种太监的纤细。
而是属于男人的低沉磁性,好听极了。
死太监,狗东西。
竟然有本事让那狗皇帝不选秀……
他还指望他将着姜国搞得更乱一些呢。
此时,谢白在醒来之后就感觉脸上被自己挠秃噜皮儿了。
拿出铜镜一看,都是臭蚊子留下的痕迹。
他扒掉衣服,身上也有,密密麻麻的,看起来很不雅观。
好家伙,这些臭蚊子还让不让人睡了?
在脸上的皮肤被挠秃噜皮了之后,他没有涂粉。
那张俊秀的脸上少见的清晰,从屋子里出来伸了个懒腰。
望着走出来的宁深,他开口便说:
“蚊子怎么不咬你?”
为什么专挑自己咬,啊啊啊!
谢白很不开心。
“谢公公?”宁深眯了眯眼睛,不确定的叫了一声。
脸上没有涂厚厚粉的死太监,让他感到陌生。
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