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谢白第n次找理由拒绝老皇帝了。
作为当朝统治者,老皇帝不能贸然下江南,朝中大臣已对他大肆扩后宫颇有微词,他只能命谢白这个心腹太监,以体察民情的名义下江南,搜罗美女。
其实体察民情是可以找御史的。
为了令谢白稳下心来,老皇帝暧昧一笑,“小谢子啊,其实你可以带着小宁子,你俩一块。”
[反派的大本营在江南,届时,反派会集结兵力。]
最后反派会被姜凌寒给抓住把柄,金蝉脱壳回到大本营,正面与姜国对抗。
当然,最后的结果是失败的。
“喏,臣领旨。”
老皇帝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显然把谢白当做了出征的将军,只是却侮辱了将军。
这时,内侍道:“皇上,蓉妃娘娘在御花园等你。”
蓉妃是皇帝最新册封的妃子。
谢白毕竟跟老皇帝混了这么多天,从他口中,谢白多少了解蓉妃,出身低微,性子又烈,极得老皇帝喜欢。
老皇帝便拖着臃肿的身子,急不可耐的走了过去,谢白转过身,掰了掰手指,柔和的杏眼中流光飞逝,看了眼御前侍卫的刀鞘,想必出鞘之后必是利刃。
喃喃自语:“恐怕唯有割以永治。”
老二:[什么歌以咏志?]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这是政治家曹操创作的一首四言乐府诗中的最后一句,表现了曹操老当益壮、积极进取的人生态度,充满了对生活的真切体验,有着一种真挚而浓烈的感情力量。”
老二崇拜的望着他:[白白,没想到你这么有文化。]
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走在来御书房的路上,便听到几个扫地的小太监讨论得热火朝天。
“哎,你们知道吗?那个东厂大公公。昨天和一个小太监在床上但做等子事,被七殿下的人当场捉奸在床。”
“真的吗?我可听说他和七殿下有一腿。”
“不会吧,咱七殿下可是个正常男人。”
“你们说他们是怎么做的?我还听东厂里的太监说啊,那个小宁子一大早上便洗被子,被子上都被他们搞出了血,啧啧啧,想不到谢公公看得那么瘦弱,却那么生猛。”
“听住在他们附近的人说,小宁子疼的嗷嗷叫,还捂着屁股走得一瘸一拐呢。”
“……”
说的如此绘声绘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就在事发现场,亲眼看到谢白和宁深搞在了一起。
[白白,他们好像还漏掉了重要的。]
“什么?”
[那谢公公啊,他色胆包天的当着七殿下的面还亲了那小宁子一口,啧啧啧。]
老二学着这群太监的语气,特别八公。
谢白:……
完了,他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跟在谢白身后的小肾子一阵咬牙切齿,想上前一步,呼烂这些人的嘴,“干爹,他们……”
谢白比了一个手势让他停止动作。
“不用。”
望着那个背影,一个扫地的太监抬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整个人都不好了。
“咦,刚才那路过的好像是谢公公。”
讨论得正上头的太监们立马噤声,脖子伸的跟长颈鹿一样,看着谢白的背影,那穿得花枝招展,可不就是他吗?
“小二子,你竟然不告诉我们。”
“我也是刚看到。”
“……”
诸太监们害怕极了,在心里祈求谢白没有听到。
谢白发现老皇帝真的是他的克星,碰到他就倒霉,来时碰到李公公,和他一番唇枪舌剑。
当然最后李公公没有说过他,被气昏了过去,呵,小垃圾。
回来之时便碰到男主。
姜凌寒步履沉稳,气势傲然凌厉,英俊的面容泛着冷。
“谢白。”
“狗奴才还不跪下!”
真是喝水也塞牙缝,谢白敷衍地行了一个礼,他超不喜欢给人行礼的,他只给死人行礼。
“不知道,不知道七殿下找奴才有何事?”
他手里拿着圣旨,那狗仗人势的嚣张样子,把姜凌寒的贴身侍卫清风气得牙痒痒,这狗太监竟然对他们殿下如此不敬!
姜凌寒让侍卫们离开,清风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但最终还是咬咬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