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们中医科看诊的军人,大多是奔着缓解旧疾来的。
倒是对了陆离的专业,天天针不离手的,和王挺合作起来是如虎添翼。
就是吧,他们这可不止是军人,还有军属。
陆离才来没多久,就已经有不下两位军属想要给她介绍对象了。
这天,刚委婉地拒绝了一位军属的热情介绍,陆离瘫坐在椅子上,没有丝毫人前那副专业模样。
都跟人说自己有对象了,人还不相信。
陆离修长的手指按了按眉心,语气里的无奈快要溢出来。
“师哥,你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王挺翻着病历资料的手一顿,平静道,“没有。”
!!!
陆离眯了眯眼打量起对面的王挺,不会啊,还是系草模样,也没发福秃顶,怎么就没行情呢?
不对劲,“师哥,你该不会跟他们说你喜欢男人吧?”
原本是陆离口嗨的一句话,没想到她对面那个王医师缓缓点了个头。
行!清心寡欲的佛子医生。
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姑娘能拨动师哥这根弦。
打住打住,自己怎么也被传染了,也想见人就凑对。
又是一天的下班时间,时忙时闲的小日子真是赛神仙。
大学里辛辛苦苦起早贪黑学那么多课程为的是什么,不就是等到岗后能游刃有余地处理吗?
医生,不是一般的职业,得完完全全对人负责的。
稍有不慎,其他职业可能只是丢了个单子,但对于他们来说,很可能就是一条命。
所以他们的心态要调的非常好。
一个人不可能全天精神力集中的,忙时专注,闲时自我调整,张弛有度,是为长久之计。
北京的冬天来得比上海更加早,从住处到医院这一路,陆离是缩着脖子赶过来的。
到了办公室,暖气打得足足,她又将身上的羽绒外套脱掉,换上了白大褂。
可椅子还没坐热呢,诊室门被敲响,导台的护士探头进来,“王医师,陆医师,住院部那边打电话来说有个住院部的病人需要针灸,你们看谁方便走一趟......”
“我去吧。”陆离非常自觉地应声。
她可是见习医师,哪里需要往哪里搬,王挺嘛得在这坐镇,有挂他号的患者呢。
陆离去柜子里取了一套针灸时所需的医疗用品,放进医疗箱,提上就往外走。
“不穿外套?”
“没事,师哥,这么点路,穿来脱去还麻烦。”
“嗯,有问题叫我。”
“好。”
今天是周五,陆离的白大褂里穿了一身黑色半高领毛衣,修长的脖颈被这半高领一衬,愈发显得皮肤白皙。
医院有规定,每逢周一,所有现役军医需内着军装,外穿白大褂,其他时间,倒是白大褂里如何穿着倒是没有硬性规定。
今年特别流行大波浪卷发,披散着女人味十足。
但陆离还是一贯的低马尾,两鬓有碎发飘落,但都被她勾到耳边,清冷感十足。
拎着医药箱陆离来到了住院部的导台,白皙的手搭在冰冷的台面,“你好,我是中医科的陆离,哪床病人需要针灸?”
“是十一床的病人。”护士见来人了,便起身冲医生办公室内扬声说道,“陈医师,中医科的医生来了~”
陈医生出来的很快,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医生,见来人是陆离这么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也没露出丝毫轻视之意。
“陆医师,病人是我负责的,被炸弹波及心肺有些受损,需要针灸辅助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