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是单靠她的努力就能做到的。
既然清楚知道做不到,那么就主动不要好了。
所以,不论他找不找过来,于她无关。
屋子里开着暖气,以至于陆离第二天拉开窗帘后被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惊呆了。
昨晚下雪了?
窗外小朵小朵的雪花纷纷扬扬地,在空中自由地飞舞着,无拘无束,最终慢慢悠悠地落到地面,与积雪叠加,融入其中。
这么多年,她也见过雪。
可北方的雪,还是她第一次见。
还记得以前在课本中看到过描写北方的句子:朔方的雪花在纷飞之后,却永远如粉、如沙,他们决不粘连。
当陆离一脚踩在了积雪上,不由感慨,课本诚不欺我。
今天醒地够早,到医院时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于是陆离拐了个弯,直接往医院的员工食堂走去。
食堂虽不大,但胜在菜品丰富。
涵盖了南北方的比较热门的早餐。
有面食,如包子馒头。
也有大米,如各色粥品与炒饭。
所有的早点都在蒸屉上热着呢,腾腾的热气一茬接一茬地往上冒着。
陆离喝了一小碗白粥,配着鸡蛋饼,大包子。
早餐下肚,五脏六腑瞬间暖了起来。
来到诊室换上白大褂,王挺已经到了。
“师哥。”
“好久不见。”王挺面无表情。
陆离一噎,才两天半,久吗?
“你加班了?”
王挺点点头,“加了两天。”
嘶,岂不是在她潇洒的时候她师哥在埋头干活?
陆离立马表态,“师哥,今天的病人都交给我了,你好好休息休息。”
对方轻哼一声,算是应下。
就算是机器人,王挺也快熬不住了,眼袋都快耷拉下来了。
方母进来的时候陆离刚为一个患者取完针,对方老寒腿,天气一冷就不舒服,得灸一灸舒缓一下。
“陆医生。”
声音有些熟悉,陆离侧头看过去,原来是方连长的母亲。
也算是老熟人了,陆离弯了弯唇,“先坐一下~”
陆离回到工位上,翻开方母的病历本,听着她讲述着。
“陆医生,我去做了腹部彩超,的确是有一个子宫肌瘤,那医生就说不大就先不处理,等大了再手术切除。”
方母坦然地笑了笑,继续道,
“不知道还行,知道了身体里有个东西还不处理吧就有点慎得慌,想看看咱们中医有没有什么方法缓解一下。”
“一会给你针灸,能好点。”
之前那段时间没少看小陆医生给她儿子施针的样子。
原以为是自己儿子皮糙肉厚地不知道疼,那么长一根针进去半截,怎么会不疼呢。
今天到了自己这,方母才意识到是自己肤浅了。
真正体验过后,才对自家儿子的描述有了一个具象化的认识。
“一点都不疼,还感觉有股气在身体里游走。”
还真是,奇妙。
别看人家年纪轻轻,现在只是医院里的实习医师。
这可是军总医,人是有真本事的。
漂亮的女医生她不是没见过,但心性这么坚韧的女孩子,也少见。
灾区那地方条件多艰苦,去到那里支援,吃食和水都是按人头分配的,也很简单,馒头就咸菜也有过。
住的地方就更别说了,就她在那里的那段时间,这两位医生几乎都待在帐篷里,晚上也在那守夜。
外表美好的人,她这个年纪了,看过的不少。
但内里也这么纯净的,说实话,少见。
住院部三楼。
方祁山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的天空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