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这个小院,看着眼前淳朴热情的两位老人,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亲情,让人一下子就卸掉了身上所有的担子。
不用端着,不用防着,在这个小院里,路燃就是一个刚满18岁的孩子。
“路上累不累?”
路建国问道,“快进屋吧,大鹅都炖好了。”
“昨晚你三叔要炖了我都没舍得~”
“嘿,你这老爷子~”听着路建国的话,路昶在一旁没好气儿说道,“就知道向着你大孙子。”
“就你大孙子好,行了吧?”
“那怎么着?”路建国揽着路燃的肩膀,“我这大孙就是好。”
走进屋里,圆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三婶从厨房里端出一条清蒸八宝鱼,“开饭喽。”
“燃燃来啦,你爷爷和你奶奶念叨一上午了都。”三婶把鱼放在桌上,笑着说道。
“早晨去佟叔叔家拜年来着,所以耽误了一些。”路燃笑道。
“老丈人家,该去的。”三婶点头说道。
“佟童让我给您各位带好呢。”路燃说道。
“你们两个啊,”三婶脸上笑容更甚了,“一个比一个优秀,还真是天生一对。”
“别站着了,快坐下吃饭,一会儿该凉了。”路建国从二楼走下来,怀里抱着一瓶汉华的国酒茅子,“今天中午喝这个。”
“哎呦喂,”路非也忍不住笑了,“老爹,今儿怎么舍得喝这个了?”
路建国家里不缺酒,也不缺好酒。
但是老人一辈子节俭惯了,不到特殊时候是绝对不舍得喝这个的。
所以见路建国今天竟然拿出了茅子,路非才会感到惊讶。
“我大孙编的节目上了国家电视台春晚了,这么大的喜事儿不得好好庆祝庆祝?”
路建国乐呵呵地说道。
“你就偏心吧老爹。”
路非撇撇嘴,都是孩子,儿子和孙子怎么就差这么多呢?
不过路非还是乐呵呵地从老爹手里接过茅子,给老爹满上,又给路昶满上,最后才给路燃倒上,“你爷爷特意给你开的酒,尝尝吧。”
“到底还是我爷亲我啊。”路燃咧嘴说道。
所有人全都落座之后,路建国举起了酒盅,“来,都齐了,今天是大年初一,祝大家新年大吉,万事如意!”
“新年快乐!”
酒杯和饮料杯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声叮叮当当的声音,在这个充满人情和烟火气息的小院谱写出浓浓的新春祝福。
不知道喝了多少,路燃迷迷瞪瞪就被扶到了床上。
再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家里似乎有邻居来拜年,声音很大,听着奶奶覃桂云的声音还有些激动,路燃就是被这争吵一样的讨论给吵醒的。
“不是说好了咱们跳《天边的云》吗?怎么改成老王太太了?”
“咱不知道,老王太太今天理直气壮的说的。”
“这就是在抢我们的节目啊。”
“就是,老王太太这事儿干的不地道。”
路燃穿着拖鞋走到客厅,发现除了覃桂云之外,还有另外四个老太太坐在沙发上。
五个人讨论的热火朝天。
这四个人路燃也都认识,一一拜了年之后随手拿了一个马扎子在茶几前坐下。
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一口水下肚,才感觉头脑清醒了不少。
“醒了?”
覃桂云也顾不上讨论了,抬头看着路燃,“饿了没,锅里还有菜,我给你热热。”
“不用热了奶奶,我不饿。”
路燃拦住了覃桂云,话锋一转,说道,“您几位讨论什么呢这是,怎么热闹?”
“明天送完年,村晚就开始了,我们讨论节目呢。”一个老太太说道。
这老太太姓刘,就住在这附近,是覃桂云的老闺蜜了。
“呀,还有村晚呢?”
路燃又来了兴趣,“您几位这是准备演个什么节目啊?”
“可别说了,我们几个本来排了一块广场舞,叫《天边的云》。”
“结果今天下午的时候,老王太太也排了这首歌,而且节目都报上去了。”
“她们的节目在我们前头,这还怎么演?”
老刘太太说着,又来了气,本来就不瘦的体格子,都开始喘上了。
“对了燃燃,你编的节目都上了国家台的春晚了,要不你也给我们编一个吧?”刘老太太说道。
“可得了吧你,燃燃编的都是高端的节目,咱们这广场舞他怎么能会编?”还不等路燃开口,覃桂云直接就把话茬接过来了。
虽然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