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九辞疑惑地转头看向祁寒渊,她怎么感觉他很迫切地想要她的父母回去。
而她也感觉自己父母也很着急走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一家人的方式都好独特。
她与祁寒渊目送了景父景母,一时间偌大的地方又空又凉。
在前几日,所有的下人和弟子都被遣散,说是隐世不再沾于世间尘埃。
景九辞吸了吸鼻子,“阿渊,我怎么感觉你很想让他们走。”
祁寒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他是希望他们能回到上界能够找到方法,即使失败他的阿九也能有退路。
她的记忆太难恢复,就算给她讲了以前的事情,对于现在的她也只相当于听了一个故事而是。
唯有亲身想起,才有效果,避免反噬。
只是时日无多了……
“阿九,我要告诉哦一件事情,”祁寒渊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一脸严肃。
“我是活不久了吗?”景九辞苦笑道。
这一系列的事情让她隐隐约约猜到,不是简简单单与她有关,还是与她性命有关,刚才一脸轻松的态度,也是怕景父景母担心罢了。
其实,她的心里都懂。
她默默从怀里掏出那半颗珠子,“和它有关对吗?”
祁寒渊眸光一震,没想到她什么都猜得到。
他沉默了一会,便把一切告诉了她,她的性命与之联系在一起,不早日解决问题,很可能会影响她的生存。
末了还补充道,“我一定会找到办法。”
景九辞却突然说出来更加让他震惊的话,他愣在原地。
“你马上也要回上界了,短时间内能有什么办法?”
她也是在前几天的梦中,通过什么方式,梦见了祁寒渊离开的场景,然后梦境中的神女用神秘力量,带她看到了祁寒渊与他父帝达成约定的画面。
她不是在抱怨他也要准备离开,而是在心疼他,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
明明知道他很爱自由,很喜欢魔域中的一切,而为了她却决定回去上界。
“阿九,我……”
祁寒渊心虚的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曾经承诺过永远陪着她,而他…要食言了。
他以为她生气了,而过了几秒,她却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谢谢你,阿渊。”景九辞带着哭腔,眼眶湿润,“我会努力的,不让你们失望。”
祁寒渊拥紧了她,即使他是天神也不能随意动改他人命格,更何况是神女的命格。
........
第二天,他们决定去一趟青辉宗,传说中的第一宗派。
不愧是一滴宗派,就连山门都修建得如此奢华,大概是景九辞见过最舍得花钱搞门面的宗派。
曾经她见过的宗派,基本都是在弟子学习资源上花费占大头,门面方面倒是朴素。
“来者何人?”收山弟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他们止住脚步,景九辞率先开口,“你们好,我们想拜见一下贵宗的宗主。”
守山弟子轻蔑地打量着他们,傲慢地讲道,“我们宗主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你们走吧。”
他还不客气地驱赶着他们,像是见到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你认识我们?”景九辞怀疑地问道。
那守山弟子冷哼一声,
“我们师兄他特意嘱咐过,废物不见废物,你看不见那快牌子吗!”
守山弟子深受青词师兄的熏陶,连连听了三天三夜他讲述下山遇见天炎来的废物,恶意顶撞他们的事情。
以至于整个青辉宗都知道景九辞的名号,天炎来的废物嘛,还不知好歹的得罪了他们宗派大师兄。
景九辞顺着守山弟子手指的方向,那边确实挂着一块牌子:废物景九辞,禁止入内!
看完后,她的血压直线彪升,废物这个词语像是上个世纪听到过。
敢骂她是废物!
景九辞脸色变黑,声音冰冷,“你们觉得我是废物?”
她前几日在别人的口中,听说过青辉宗,虽然它是这片大陆的第一宗派,实力非凡,但是名声很差,据说做着道貌岸然的勾当。
众人只知道,它在五十年前的名声很高,宗派也很清正。
也是五十年之后,名声才变臭,青辉宗一向管理森严,外人也不曾知晓具体原因,为何一夜之间从第一清正门派,变成了臭名远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