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承旨可以送给那位鹿溪姑娘呀。”
“我昨日才送了她礼物,今日突然又独送口脂,岂不惹人生疑么?”
“这个……”
“如若不然,那杨某就只能把它扔掉了,冷押衙看不上这件东西,等散衙之后,杨某陪冷押衙去亲自挑一件。”
冷羽婵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不必了不必了,这件就挺好的。”
“真挺好的?”
“真挺好的,卑职的……很喜欢。”
“既然如此……”
杨沅把口脂盖儿一合,笑吟吟地往她手里一递:“那就请冷押衙笑纳吧。”
冷羽婵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接过来。
突然,冷羽婵脑海中灵光一闪,忙问道:“杨副承旨,你这礼物……薛右衙可也有么?”
杨沅道:“本官本来也想送薛押衙一件的,不过后来仔细一思量,却觉得不妥。”
冷羽婵一听薛冰欣没有,正想以此为由把礼物退回去,可是听他这么一说,又不禁好奇。
冷羽婵便道:“有何不妥呢?”
杨沅道:“薛押衙性情爽快,天真烂漫,远不及冷押衙成熟稳重。”
冷羽婵清丽如百合的脸蛋儿上,微微漾起一抹笑意。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别的事你看穿了,难免厌弃。可这马屁,看穿了也会觉得被拍的很舒服的。
杨沅道:“故而,杨某有些担心,如果我送口脂给她,会不会让薛押衙对我产生什么误解。”
“啊,杨副承旨是说……”
“不错!本官与薛押衙都还是年轻男女,又同在一衙,作为上下官属。
若是薛押衙对我有所误会,再闹出什么流言绯语,岂非不美?”
冷羽婵听得脸皮子急剧地抽搐了几下,差点儿没笑出声儿来。
你脸大是吧?这人也太爱臭美了吧?你送个口脂,就想让薛鸭鸭爱上你?
薛冰欣那爽快性子,指不定就当场给你个没脸,让你下不来台。
杨沅道:“当然啦,薛押衙也有可能因为误会本官有倾慕之意,而拒绝礼物,若是这样,一样会让本官难堪。”
拒绝……会难堪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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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羽婵刚要婉拒的,这条路又给堵死了。
杨沅道:“冷押衙你就不同了,你人品端庄,性格沉稳,善解人意。
既不会误会了杨某的善意,也不会拂了杨某的脸面。
杨某才想着,对冷押衙表达一下谢意,还是可以的。”
“那……,那就多谢杨副承旨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不就是一瓶口脂么,冷羽婵也无所谓了。
“不谢不谢,那你忙着,本官告辞了。”
“慢走不送。”
冷羽婵松了口气,把口脂放到一边,重新拿起了卷宗。
“冷押衙,你不会……等杨某一走,就把杨某的礼物扔进渣斗(废纸篓)吧?”
已经走到门口,一手拉起门环的杨沅,又不放心地回头问道。
“……不会啦,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呢?”
“真的不会吗?”
杨沅一脸不放心的样子。
冷羽婵无奈,拿过口脂盒,“啵”地一声拔下盖子,用小指蘸起一抹香甜的口脂,在自己薄薄的唇上轻轻一抹。
她的上下薄唇又轻轻一抿,那骤然鲜艳起来的唇,登时让她清丽的瓜子脸都变得明媚起来。
“你看,我都用过了。”
杨沅点点头,欣慰地道:“既如此,本官告辞。”
杨沅拉开门出去了。
冷羽婵吁了口气,把口脂盒盖上,推放在案边,重新拿起了卷宗。
冷羽婵的思绪刚浸入案情……
“对了,那个掌柜的说,这口脂……”
冷羽婵耳边突然又传来杨沅的声音,把冷羽婵吓得娇躯一颤。
然后她才发现,杨沅正俯身在她肩头。
这个鬼!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走路都没声音儿的!
不过,杨沅还是很君子的,他就只是俯身在冷羽婵的肩头上方,并没有挨着她。
不过如此一来,冷羽婵反而不方便站起来了。
杨沅热心讲解道:“那个掌柜的说,涂口脂前,最好先洁面。
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