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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师面前,不知不觉间便摆放了一排的蟹将军。
蟹将军们看起来仍旧十分完整,全须全尾,仿佛还未曾用过,但里边的蟹肉已经剔得干干净净。
看到杨沅把屉里最后一只牛肉丸的灌汤包一口吞下,师师便甜甜地笑起来。
灯下甜笑的她,有一种朦胧的少女感。
有少妇感的少女和有少女感的少妇,都是难得的尤物。
“二郎你呀,还真是个小牛犊子呢。”师师夸赞道。
杨沅便笑望着师师,问道:“那师师姑娘想不想吃牛肉呢?”
师师眼波流动,吃吃笑道:“奴奴不想呢。”
杨沅叹道:“你不想,可我还想吃灌汤包,那怎么办?”
他说着,促狭的目光便在师师妩媚的身上游走着。师师对于他有些调戏的目光还挺受用,谁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对自己有兴趣?
她挺了挺胸,一只软绵绵地手掌却软绵绵地拍向了杨沅。
杨大宗师自然是一伸手,就接住了师师姑娘的化骨绵掌,还把自己的唇凑了上去。
于是,师师姑娘便也尝到了湖蟹的鲜味。
……
次日一早,杨沅按照事先与冷羽婵约定的时候,出现在了枢密院门口。
长身玉立,一身官袍,杨沅站在那儿,便有佼佼之姿。
沐浴在朝阳之下的他,气质尤其卓卓。
自从修练了“蛰龙功”之后,杨沅就发现自己由内到外都在发生着变化。
昨夜又经一番好修行,杨沅今天的气色便愈发不凡了,阳光一照,直如玉人。
来的早的枢密院同僚,都看到了这位年轻英俊的武功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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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郎杨沅的“院花”之名,不胫而走。
“呵,时辰可快到了,冷押衙要是过时未到,嘿嘿,那可莫怪本官……”
杨沅抬头看看天色,然后便冷笑一声。
他的身后,马上便传出一个幽幽的声音:“若是卑职迟到了,杨副掌房又待如何呢?”
杨沅一脸惊讶地转过身去,就见冷羽婵身着一袭墨绿色圆领官袍,正俏生生地站在他的身后。
杨沅若无其事地道:“当然是要……严厉训斥你一番啦,怎么冷押衙你早就到了么?”
冷羽婵淡淡地道:“卑职比杨副掌房早到了一会儿,先去签押房整理了一下东西。”
杨沅眉头一挑,“啪”地打了个响指,指间便拈起了一朵玉兰花。
玉兰花色白微碧,香味似兰。
杨沅道:“冷押衙,你看这花好看吧?”
还来?你昨儿送了我一罐口脂,薛冰欣那傻丫头跟我闹了半宿啊。
冷羽婵立即弹退了一步,连连摆手:“卑职不……”
杨沅一抬手,那玉兰花已经插在了他的绯色方巾帽上。
杨沅又是一个响指,转手就走:“陌上花开,可缓缓行矣。”
冷羽婵白玉似的脸上微微泛起了一抹红晕。
这混蛋,又被他耍了!
可是,她竟有些拿杨沅无可奈何的感觉。
人家耍阴谋诡计了吗?
……耍了!
可是人家有瞒过她吗?
没有!
人家就是堂堂正正地在用阴谋诡计,她却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那种无力的感觉,是如此陌生。
……
皇城司,木提举、刘商秋、寇黑衣等人已经到了。
曹敏没在,前两天他就带人已经驻扎到钱塘江边去了。
皇帝要在八月十八去观潮,携着满朝文武、勋戚国亲、后宫妃嫔,这是多大的阵仗。
其安全保卫事务,不仅缜密全面,而且极其繁琐。
提前许久,就有大批人手调动过去了。
皇城司的八千多子弟,调动了大半。
目前皇城司对宋金间的走私,还没有涉及到地方,之所以就向机速房求助了,原因主要也是在此
他们忙不开了。
木提举对赶到的杨沅、冷羽婵,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刘国舅和寇黑衣的情况,便匆匆赶去钱塘江观潮处了。
他当年是给赵官家牵马坠镫的亲兵,是赵官家最信任的人之一。
在他心中,自然是赵官家的安危最为重要。
刘商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