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揉了揉柳玥容的发顶,微微点头,“就是这么巧,当年文妃曾让那嬷嬷去绣纺取订制的新衣,恰好见过方锦娘一面,且印象深刻,过了十五年也不曾忘记,只瞧了方婆婆一眼便有了怀疑,方婆婆当时也看了她,也没有表现出慌乱,买了糕点便赶离开了,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她回到家里便让影卫立刻通知了我,我才想着要怎么解决,你这边又出了问题,两相权衡之下,我只能先选择隐藏方婆婆。”
虽然,云瑾焱心里早已知道柳玥容会做何决定,可是,真这么做了之后,他仍旧会有些忐忑不安,害怕柳玥容会怨他。
“这么选择简直太对了!方婆婆可不能现在就暴露,起码也得在太后的七十寿诞当天,到那时,就算他们发现了我们已经准备好百鸟朝凤,也拿我们没办法了,失了先机,就注定要他们输。”
柳玥容一边冲爱人竖起大拇指,一边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那些人当年的了阴谋就差点害得方婆婆丧命,好不容易平平安安地活到如今,还重新回到了京城,要是再被卷入另一场阴谋当中,那可真得冤死了。他之前是与方婆婆商量过,要在柳家绸缎庄之下设置一个绣坊,让消失十五年的锦玉良缘绣法重见天日,可那也是在能确保方婆婆安全的情况下,若会导致她遭遇危险,他宁可暂时不做这件事情。
两人一会儿大声一会儿小声,亲亲热热地挨在一起有商有量,哪里有半分要吵架的模样,这情景,看得秦岳城和秦睿父子两个心里还颇有几分遗憾,就知道这两人吵不起来。
秦岳城虽然看起来悠闲自在,可心里却一直没有停下思考,这个时候就突然说道:“如此说来,大皇子应该已经怀疑,我们是不是有办法应付太后七十寿诞这一关,那么,接下来,他该是会加紧试探,一旦确定我们手里有什么,他一定会派人来抢,甚至是直接毁掉,只要焱儿过不了太后七十寿诞这一关,那么,他的地位就会汲汲可危,无论如何,大皇子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或者,他与二皇子已经暗中合作了,焱儿,容儿,寿礼一定要藏好,方婆婆更不能暴露,还剩下最后几天,可不能功亏一篑了。”
秦岳城分析得井井有条,听得柳玥容直点头,又头挨着头地讨论了一下后续事宜,等正事谈完了,时间也已近傍晚,柳玥容懒得再动,便索性让张全叫了一桌子酒席过来,直接就在绸缎庄的后院里摆开,悠闲地吃喝起来。
吃着吃着,秦岳城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容儿啊,我可是听焱说过你的厨艺极好,什么时候,也给外公做一桌子尝尝?”秦皇城话音未落,秦睿也举起双手刷存在感,“还有我,舅舅也要尝!”
能让云瑾焱都赞不绝口的手艺,那绝对是惊为天人,不尝一尝必定抱憾终生!
“没问题,等干完这一票,我请外公和舅舅吃饭,我亲自下厨,保准都是你们听都没听过的菜式,敬请期待!”柳玥容笑眯眯地卖着关子,无论那爷俩如何逼问,就是啥也不多透露,云瑾焱也一副支持自家媳妇儿的姿态,看得秦睿手痒痒,直想扑上云狠揍一通。
当然,揍不揍得赢,那是个问题。
正当四人吃的开心聊得欢畅之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秦睿身侧,恭敬地奉上了一封书信,秦睿一见上面的字迹和封口的火漆颜色,立时皱起了眉头,迅速打开了信封,这一看,整个人都冷沉了下来。
“父亲,三弟出事了。”一语惊起涛天浪,秦岳城噌地一声站起,“怎么回事?你三弟一直昏迷不醒还能出什么事情?莫不是……”
云瑾焱赶紧上前扶住秦岳城,加以安抚,一边望着自家二舅,示意他把话说完。
“三弟本身的情况并没有大的变化,只是,府中潜入了刺客,竟是直奔三弟而云,若非侍卫警觉,恐怕……”秦睿心中也十分愤怒,秦家因是武将世家,仇敌不少,可那也不应该是冲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来,这显而易见的挑衅,是他们无论如何也忍不下的。
“外公,二舅,这不是单纯的挑衅,你们现在身处京城,边疆只剩下大舅一人,如果那刺客不是与秦家有私仇,那便是……想要挑起战乱,损我国边疆,到那时,有任何差错,外公你与二舅,恐怕就难以脱身了。”愤怒之际,云瑾焱却想得更深了一层,细思极恐,这根本就是个连环计。
柳玥容拿过信仔细读过,信中说明了刺杀事件,还提及要将秦家老三送回京城,以免在边疆时有所疏忽,只是,这一路上能安全得了么?
柳玥容心中愕然,只觉得事情叠事情的多到头皮发麻,京城的这圈破事还没完结,边疆又可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