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到她我不会走的!"阮欣态度坚决,抬眼朝楼上望去,只不过从她的这个角度她看不见舒然所站的位置。
"阮小姐!"莫妈皱起了眉头,看着那个脸上满是泪水的孩子,心里的恻隐之心也动了动,但是一想到尚卿文交待过的事情,她是绝对不能让这些人进来的。
"请回吧!"莫妈淡淡地说道,把手里的伞从门栏处递给她,阮欣没有接,咬着唇瓣眼眶有些发红,莫妈本来还想说些宽慰的话,便听见身后那清润的声音,"莫妈,让她进来吧!"
说道冷血冷漠,终究是无法把这两个词用在舒然的身上,至少,她看不下去一个孩子在大雨中淋着。
客厅里,莫妈是寸步不离舒然的身边,而且也刻意让那对母子离舒然坐得远了一些,她不允许有任何的意外发生,所以打从阮欣进了这个门,莫妈就一直很警惕。
舒然看着那个被雨水淋湿的小宝贝,心里突然有些难过,而阮欣一进来也顾不上整理自己那湿乱的头发忙着给孩子褪下外面的湿衣服,一边脱一边低声地安慰着,那孩子可能也有些冷了,突然进到有空调的地方忍不住地寒噤不断,挂着眼泪的小脸有些怕生地朝四周看,见到舒然的时候小嘴突然委屈地瘪了一下,有些生涩地低低地喊着,"姑姑,姑姑!"
小脸上的泪水还没断,喊着姑姑的小宝贝便哭了起来,坐在对面的舒然心里就这么硬生生地揪着。
小宝贝是在她回国的时候就会叫'姑姑'了,她还记得起当时秦羽非抱着他叫他叫自己'姑姑'的场景。
舒然别开了脸,"你把孩子交给保姆,换一身衣服吧!"
阮欣把湿掉的外衣放在了一边,保姆走过去抱走了小宝贝,阮欣坐在那边抬脸看向了舒然,一向高傲的她此时被雨淋得外衣都有些湿了,她坐直了身体,嘴角动了动才发出了声音,"我今天来并不是想要祈求你的帮助,我只想你能还羽非一个公道!"
没有以往的嚣张跋扈,今天的阮欣很平静地坐在了这里,就是想让她还秦羽非一个公道而已。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公道指的是什么?阮欣,秦家的事情,我不想再搀和!"
"你当然不想再搀和了,因为已经没有秦家了!秦家已经倒了!"阮欣突然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淡淡的颓废和嘲讽。
"我知道我以前得罪过你和舒童娅,秦羽非用凳子砸舒童娅是他的不对,但是舒然,他没有向你泼硫酸,这是事实!他在看押期间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向你泼了硫酸,我也相信他不会这么做!"
舒然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你让我如何相信?"父亲为她挡去的那些硫酸如果不是秦羽非泼过来的还会是谁?冉启东那三分之二的后背都被硫酸所烧伤,血肉模糊的场景让她光是想象都觉得很残忍,她更不敢想象如果父亲没有替她挡去危险,那泼过来的硫酸会害得她容貌尽失,甚至还有可能害得她直接流产!
尽管这些想象的可怕后果并没有实现,但你敢想象吗?
"他没有做过,他泼过来的是一瓶矿泉水,他只是想吓吓你,并没有泼你硫酸!"阮欣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情绪有些激动地出声,看着莫妈那警惕的目光,便沉淀了一下情绪,放缓了声音,"舒然,泼没泼硫酸这个事情对他的量刑很重要,爸爸就他一个儿子,我不期望你能看到爸爸的面子上好好查查到底是谁泼你的硫酸,但是舒然,秦家已经倒了,如果连他也进了监狱,我和孩子,就真的无路可走了!"
阮欣要离开的时候,莫妈发现孩子有些低烧,可能是刚才淋了雨的缘故,孩子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在喊着'爸爸妈妈',阮欣急得眼眶发红,舒然让司机送他们去医院,离别时她看着那个喊自己'姑姑'的小宝贝,心里乱乱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一整天,舒然都在这样的心情中度过的,矛盾,心疼,遗憾!
司机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问了一些孩子的基本情况,司机告诉她只是感冒发烧,打了一针之后就好些了,司机还告诉她,阮欣俩母女现在住在哪个小区,那边小区的居住环境不怎么好,治安条件不太好!
据舒然以前从舒童娅那里了解到的,阮欣是外地的,是因为在d市读书才有幸嫁到了秦家,她本身家里的环境也不怎么好,可能是突然做了豪门的阔太太,那种飞上枝头做了凤凰的嚣张高傲的心态一下子就显露出来了。
喝了一口白开水的舒然表情有些发愣,如果真如阮欣所说,泼她硫酸的人不是秦羽非,那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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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氏,董事长办公室,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