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的消息,就跟一记炸雷似的,让他是完全没这个心理准备,在他修养的这一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两个人怎么会闹到离婚的地步了?
关阳转过脸去,想询问一下尚卿文的意思,要不要也跟着进去一趟?他转脸正好看到了尚卿文目光看着车窗外大门口的那一幕,脸色不变,目光依然是淡淡的沉。
下午的时候关阳就得到消息,说从g市赶回来的舒然给聂展云的弟弟聂展柏缴了半个月的医疗费,并把聂母从医院接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关阳还特意看了一下尚卿文的脸色,大少的情绪一向收放自如,除了眼神暗沉了一些之外,什么话都没说,但是此时他却明显感觉得到车里的气压在慢慢地降低。
直到那大厅门口的身影消失之后,他清哑的声音才缓缓响起,“跟里面的人说一声,我要尽快看到佟媛媛的尸检报告,要最详细的!”
------------华丽丽分割线----------
舒然在审讯室里见到了聂展云,聂展云看到她来,先是微微一怔,看着母亲那张苍白的脸和红通通的眼睛,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不放,他的神色从微怔中回了神,看着站在对面的舒然,憔悴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sugar,谢谢你!”
舒然看聂展云身上的衬衣皱巴巴的,人也憔悴了不少,她刚才来之前舒童娅提醒她带两套换洗的衣服过来,她把手里提着的衣服递给站在旁边的看守人员,请他检查,那边崔阿姨拉着聂展云的手不放,哭着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聂展云拍了拍母亲的手,低声安慰到没事儿,他很快就能出来,让母亲别担心。
探视的时间毕竟有限,走之前聂展云跟母亲低低交谈着让她别再过来看他了,并叫住了舒然,“sugar,你别再来了!”
舒然扶着崔阿姨站起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面对着坐在那边的聂展云,她动了动唇瓣,点了点头,“你放心,医院那边我会处理好的!”
聂展云听了,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忍,对视着她半响都没说出一句话来,最后苦笑一声,“对不住,给你添麻烦了!”
走出警局大门,舒然心里别提有多复杂,因为聂展云刚才看自己的眼神,带着愧疚和感激,她其实很想问问他,到底佟媛媛是不是他杀的,可是看着他那憔悴的样子,她始终没有开得了那个口。
走在身后的舒童娅却一声低呼,把过去开车的舒然被吓住,转身便看到晕倒在地上的崔阿姨。
舒童娅惊呼,“赶紧送医院!”
----------华丽丽分割线------------
张家,久久没有等到那辆车回来的张晨初拨通了关阳的电话,拨通之前还嘀咕了出声,这两人都是伤患,却没有一点伤患的自觉。
电话拨通了,接电话的关阳好像是在开车,张晨初询问尚卿文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这边邵兆莫都等了大半天了。
关阳低吁出了一口气,“张少,你们别等了,大少今天晚上住风尚嘉年华那边,不过来了!”
不过来了?
张晨初低叫一声,“不过来了?”这话正好被下楼的润哥儿听了个正着,伸手把张晨初的电话给夺了过去,凉悠悠地说着,“今天的药也没吃,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接电话的关阳忍不住地抖了一下嘴角,那个,这也不能怪他啊!
他总不能告诉郎家二公子,说尚大少因为心情不怎么好,今天晚上想独处一室。
挂了电话的朗润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他这天天盯着尚卿文吃药的,话没少说,可他倒好了,平日里忘记了也算好的,今儿个干脆不回来了。
岂有此理!
朗公子把手里拿着的杯子往茶几上一放,从沙发上捡起自己的外套和车钥匙就往外面走,这边张晨初‘哎哎啊’地想要叫住他,他头也不回,嘴里却恶狠狠地说着,“今晚上敢不吃药老子非废掉他不可!”
赶出去没拉住朗润的张晨初听见他的话,忍不住地倒吸一口凉气,那个,你确定真要废掉他?
张晨初脑海里响起了朗公子那把雪亮的手术刀,想象着平日里拿惯了手术刀的郎家少爷切牛排那叫一个干净利落,快准狠,就那手术刀对准那玩意儿一个手起刀落的姿势,张晨初就嘴角就忍不住地抖了起来,讪讪地停下脚步,他还真怕这么冲上去拦润哥儿,润哥儿怒气没地方发泄,在废尚卿文之前先把他给咔嚓废掉了!
暴/怒中的冷血屠夫,惹不得!
--------华丽丽分割线----------
风尚嘉年华,公寓的门口,尚卿文看着熟悉的门,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