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穴,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接通了电话,听见电话那边好像有争吵的声音,随即一皱眉,将杯子里剩下的大半杯咖啡一口喝了下去,杯子重重放下,起身,近似恶狠狠地开口,“给我拦住他,不准他进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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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文!”走出咖啡厅的舒然轻声叫住了身边的男人,“你真的决定了吗?”
决定了不理会贺家的人,不管贺家的事情了吗?
“然然,贺家的继承人只能是贺谦寻!”尚卿文轻声说着,话语里却透着坚定的语气。
舒然神色微动,刚才贺谦寻问那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是满满的期待,而此时尚卿文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是这般的笃定,有那么一种感觉在舒然心里慢慢地凸显,其实,这两人都在心里为对方着想,一个不惜让出继承权想让对方认祖归宗,而另一个却在心里早已决定将那个位置拱手相让。
尚卿文的这句话让舒然更加肯定,那位一直跟贺谦寻斗狠想要上位的二叔贺明,日后的路应该不会太平了!
舒然挽紧了尚卿文手,这个男人关心人的方式可能让其他人觉得心寒,但真正懂得的人,会明白的。
她相信,贺谦寻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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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要上车,就见贺谦寻从咖啡厅里冲了出来,暮色中他的身影飞快地往住院楼那边奔去,很快便消失在了楼道口,舒然见尚卿文站在车门口还没有上车,他也应该注意到了,贺谦寻跑得太匆忙还撞倒了两个人。
这么急,出什么事情了吗?
“卿文,是不是出事了?”舒然要从车里下来,尚卿文却叫住了她,让她在车里等着,他去看一下就回来。
舒然看着尚卿文疾步走开的身影心里也暗自着急起来,贺谦寻跑那么快,是不是贺爷爷出事了?
此时的病房走廊上已经闹成了一团,贺明带来的人跟病房门口守着的人动了手,旁边的贺奶奶被娟姐扶着,脸色苍白着直掉泪,抓着娟姐的手不停地抖着,孽子,孽子——
老爷子刚才从鬼门关拉回来,这个混账东西就过来闹了,是听到老爷子要更改遗嘱的事情,坐不住了。
“住手!”贺谦寻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气得咬牙切齿,目光落在脸色苍白的奶奶身上时,冲过去扶住了奶奶,眼睛都绿了,“二叔,奶奶有心脏病,爷爷还昏迷不醒,你带这么多人过来时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人群里,站得远远的的贺明手里拿着一支雪茄慢慢地吸了一口,“谦寻,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吗?过来帮帮你!”
贺谦寻让娟姐扶奶奶去旁边休息,奶奶不放心他,坚决不走,她站在贺谦寻的身边,挡在了病房门口,看着贺明,沉声开口,“你要过去,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妈,你这是干什么?你从小偏心眼也就够了,什么好东西都是让给贺覃南,你看你看,报应来了吧,你们给他的太多太多了,他却没那个福气享受,死无葬身之地啊,连尸骨都找不到了,妈,那可是前车之鉴啊,早就跟你们说了,别对谦寻这么好,万一他跟覃南一样,命薄福薄的没命享受那真是可惜了你们对他的好——”
“混账!”贺奶奶身体一抖,人险些没站稳,被身边的贺谦寻急忙扶住,贺谦寻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奶奶,感觉到她呼吸的急促,身体也在剧烈颤抖着,发抖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脸上的表情是越来越痛苦,稳不住地往就地上倒去。
“奶奶——”贺谦寻脸色一白,扶着倒地的贺奶奶大叫出声,“医生,医生——”
贺奶奶气急攻心,心脏病发了!
赶来的医生却被贺明的人拦在了外面,不能进来,贺谦寻急得眼睛通红,一把抱起贺奶奶往人群外走,被贺明的人拦下,他什么都顾不得了,大吼一声,“给我滚!”
拦着的人脚步不移,贺谦寻抱着奶奶又冲不出去,被围在中间急得满头都是汗,怀里的奶奶气息越来越急促,他咬着牙,用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贺明。
而贺明却朝周边那边看了一眼,淡淡地开口,“谁敢去报警,我明天就找人来拆了这家医院!”说话间,走廊那边几个想要去报警的医生震在那里。
“贺明,你别太过分!奶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狗命!”贺谦寻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睛里泛起一丝狠戾的光来。
“我过分?贺谦寻,我要不来,整个贺家都成了你的盘中餐了,哦,不对,是那个野种的,你那个野种哥哥的!”
贺谦寻眼睛眯了眯,冷笑一声,“话不要说得太难听!”
贺明笑了笑,抖了抖手里的烟灰,“懒得跟你磨嘴皮子,我要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