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出声叱责。她虽然心中不满,可乐姗始终是她的师姐,也是这次任务的领头人,无极宫门规森严,她即使再特立独行,也不敢冲犯死罪。
“司长大人,一场误会!我给您赔不是了。”
乐姗抱歉地福了一礼,见陆逊神色稍霁,趁热打铁道,“大人,还请你高抬贵手,放了颜真一马吧……我也好回去有个交代嘛……您知道,如果宫主发了火,那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怎么?你这是拿宫主来压我吗?”陆逊桀骜不驯地挑了挑眉,压低声音道,“我告诉你,乐姗……我陆逊生是江东的人,死是江东的鬼,我的血液流淌的是江东的血液,我的灵魂驻扎着的是江东的灵魂!我忠于江东,如此而已!我忠于江东,万古不变!其它人对于我来说,统统都是空气!你走吧!监察司上禀皇天,下诏后土,绝对不能对不起吴侯!”
“可是……大人……”乐姗还不死心,见陆逊生气地拂了拂袖,下一步就该扭头走掉了,于是慌里慌张地跑了过去,咬了咬嘴唇,轻声道,“大人,小女子容貌平常,也就不敢贻笑大方了……只是我有一个新来的师妹,芳龄十八,容貌绝美,天人之姿,与你正好是郎情妾意,天生一对……大人如果有意,在下可以做主将她送给您,供大人嬉笑玩乐……”
“呵呵……”陆逊震惊地停下了脚步,顿了顿,寒声道,“了不得,了不得……原来你们无极宫玩的就是这等卑鄙无耻的手段!我真为你们感到羞耻!此事休要再提,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
陆逊雷嗔电怒,英俊的面上冷得几乎没有人色。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慢悠悠、软绵绵的声音轻飘飘地响了起来。这道声音庄严而又肃穆,充满着悲天悯人的情怀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痴念。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放下便是实相无相,动念皆非;一起觅心,便成妄想;黯然伤神时,则所遇尽是祸;心情开朗时,则遍地皆宝。?”
长满枯藤的大榕树后,一个慈眉善目,面色红润富有光泽的中年僧人微笑着从黑暗处走了出来。僧人体格健壮,鼻大额宽,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僧衣,巨大的佛珠却全是用金灿灿的金子做成的,连鞋子都镶满了金丝银边,看着十分唐突怪异。
“一切众生,从无始来,迷己为物,失于本心,为物所转,故于是中,观大观小。若能转物,则同如来。”
僧人含笑着点了点头,又慢慢吞吞地弯身行了一礼,结了个法印,柔声道,“各位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小僧路过此地,传谕我佛之大道,希望能够得遇有缘人。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僧人神色谦卑,语气中正平和,深陷的眼眸内目光柔和温暖,闪烁着通达人情世故的智慧光芒,让人情不自禁地生出亲近之意。
“大师,你好。”
曾伊恭恭敬敬地深揖了一礼,大大的眼眸看着十分木讷空洞,就好像被人吸走了魂魄一样,竟如断线木偶般向着微笑站立的僧人走去。
“曾伊!曾伊!”
陆逊脸色狂变,伸手用力地拉住曾伊,却丝毫没有作用,曾伊眉头一皱,居然和他动起手来!招招拼命,辛辣无比!
“不好!”
陆逊面色发白,望着眼前陷入魔障的曾伊,愈加心惊肉跳,想了想,大吼一声,飞身一跃,欺身砍向远处的僧人。
“妖僧!好不受死!”
陆逊一脸冷峻,凌厉的剑气在空中嗤嗤作响,荡出一条冰冷的剑意,迎着僧人的面门堪堪劈去。
“呵呵,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僧人双手合十,毫不慌乱,也不见他如此动作,双足如莲花生瓣,一动就是数丈之远。陆逊强攻了数十回合,也砍不到他一片衣衫。
“穴者,妇人腿间之物。
其数为一,吞吐自如。
发于黄髫,成于豆蔻。
平素不语,夜展光华。
曰水鸡,曰密洞,曰桃源,曰私处。
向来英雄用武地,自古霸王练枪场。
其色若何?初施粉黛。
其质若何?初夏新棉。
其味若何?醍醐灌顶。
其态若何?蓬门初开。
动时,如狮子开口。
静时,如婉尔一笑。
软咚咚,滑腻腻,粉嫩嫩,水灵灵。
夺英雄精血,发霸王豪情。 ”
僧人边战边退,口中似疯似狂地喃喃自语,宝相庄严,神态恭谦。可他明明所念的是污言秽语,难得竟能如此坦坦荡荡,脸不红心不跳,一副平静慈悲、道貌岸然的表情。
“我本无色,奈何有色?不入花花世界,何能立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