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那种感觉在门开的一瞬间就荡然无存，除了弥漫在空中那股很重的血腥味，以及触目惊心的像恐怖片拍摄现场的满地鲜血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男人扣着扳机的食指松了松，一扇门就开在楼道的右侧，门框边躺着一个浑身都是血的东西。

他回头看向女人，想征求她的意见，换来的是一顿呲牙咧嘴。

男人叹了口气，放低重心，把手枪放在胸前，用极为标准的CAR射击法向着那扇敞开的门移动。

这种射击法很适合转角，门口和狭小空间，男人以墙的转角为重心，左腿内扣，侧身观察墙的另一侧。

他的肌肉瞬间绷紧，一个身影坐在那扇被打碎的窗户旁边，背靠着墙，因为低着头所以也看不清那人是死是活。

“苏一忱？”

男人试着喊了一声，枪口仍瞄准那个身影的头部。

满身是血的苏一忱听到有人喊他，微微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一双黑珍珠般的眼瞳出现在男人的视线里。

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微微降低了一下枪口：

“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

苏一忱低下头，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说出这句话。

女人本来贴在男人身后，警戒另一个方向，听到苏一忱的名字，马上从男人身后绕了出来。

她看了几眼，也没顾男人的阻拦，直接跨过猪头的尸体跑向了苏一忱。

“喂！”

男人只能从墙角走出来，一边警惕地上的尸体一边跟着女人。

“身上哪里受伤了？有没有什么疼痛和不适？”

女人检查着苏一忱的躯干和四肢。

“没事，就是觉得有点累。”

苏一忱仍然低着头。

女人也没再问他，只是迅速的检查着他的身体。

片刻之后，女人松了口气：

“只是被玻璃划破了点皮肤，内脏和骨骼也没有问题。”

“内脏和骨骼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一忱问道。

女人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笑了笑，没说什么。

“这里发生了什么？”

男人蹲在尸体旁边，头也不回，他发现面前这具尸体伤口怪异，胸前的窟窿不是刀剑造成的切割伤，倒像被什么东西用蛮力扎穿的。

“……”

苏一忱没有回答。

女人扶起他的头，用灯光照了一下眼睛：

“神经反射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应激。”

男人的手摸到了尸体的脖颈处，突然停住了，手指传来的触感说明这个人的颈椎已经断了，看来致命伤并不是胸口。

他按下了臂环的通话键，瞬间就被接起了：

“喂？接到那个小鬼了？”

电话中传来黑猫懒洋洋的声音。

“算是吧，这边出了点情况，还记得十年前的动物帮吗？”

“废话。”

“又出现了，死了一个动物帮的，猪头面具，黑色。”

电话另一边的黑猫啧了一声，似乎有些意外：

“黑色面具？谁杀的？”

“……暂时不知道。”

黑猫沉默了一会：

“成，我现在就找人过去处理，你们尽快。”

电话挂断，男人把面具从地上捡了起来，看着它可笑又带着一些古怪外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们……是DYS的？”

苏一忱抬头看着面前的女人，眼神淡淡的，说不出包含了什么情感。

“哦，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方凛，DYS特殊安保局A级专员。”

顿了顿，方凛的脸上又露出自责的表情：

“抱歉，来晚了。”

“让新人经历这种事情真的是……我们的不对。”

男人从方凛身后走了过来，把那个黑色的面具丢给了她冷冷的说道：

“明明不对的只有你，要不是你个路痴，我们完全来得及救他。”

“那他现在也没事啊……”

方凛嘟囔着，又指了指男人，对苏一忱说：

“他是我弟弟，叫方尘，也是A级专员。”

苏一忱咳嗽了几声，觉得自己嘴里都是血腥味。

“这里等会有我们同事帮忙处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