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样，从那扇有些厚重的大门闪出去，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他闭上双眼，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等一下弗雷格。”

格勒缓缓的睁开眼睛，伸手又在面前的杯子里倒了一杯茶。

“哦？看您这表情，这茶我是非喝不可喽。”

弗雷格笑着说道。

“算我的，喝吧。”

格勒冷笑着：

“你这臭小子，要是不给面子我不介意让你尝尝口味更重的。”

一瓶伏特加放在格勒右手边的柜子上，那鲜红醒目的96%仿佛在提醒弗雷格要想好了再说话。

“您还是饶了我吧，我这人沾酒就醉。”

弗雷格做投降状，走回原来的位置然后坐下，伸手端起了那杯茶。

格勒深吸了一口气：

“你确定阿凛没找过你？”

“确定，而且不是说好了这杯茶您请吗？”

“好好好，那我不问了。”

他摆了摆手，把那份资料递给了弗雷格：

“这是我查到的东西，其实已经比较详细了，说是实锤也不为过，但有个最致命的问题。”

格勒捻灭了烟头，将最后一口烟慢慢的吐出。

“证据。”

弗雷格极快的翻阅着那叠资料，随口说道。

“对，证据。”

格勒点了点头，“很多东西它都没有刻意遮掩，甚至干脆就没管，我们明知道它有问题，但就是缺少证据。”

弗雷格一张张的看着，过目不忘虽然有点夸张但也大概差不多。

“交易，业务往来，账单，负责人……”

一个个标签下都明细的写着各种人的名字。

最后一张，一个醒目的印章盖在了右下角，那根挺拔的松树让雾都的所有居民都能一眼认出。

“东松大厦？”

翻看资料的手顿了一下。

“嗯，早年买卖军火发家，现在主要开发智能芯片和生物研究。”

“这何止是难办啊……”

弗雷格神色凝重。

“季云诚，雾都的商业龙头，几乎每个手机里都有他们公司开发的智能芯片，而且他们还进行各种生物和药品研究，市面上30%的药品出自季玲集团。”

格勒思考着，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树大根深啊。”

弗雷格感叹道。

格勒的眼神中爆发出一股凶狠，那是俄罗斯人骨子里带着的狂热和勇敢，

“再深的根也能拔出来，无论他多深。”

每一个字都极具力量，仿佛要把落地窗的玻璃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