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可从东华门进入宫中为皇贵妃。
但好像与皇嫂拟订国朝选妃的时间撞了。
朱由检想起皇嫂懿旨,国朝选妃之日,也是春暖花开。
看来。
明年春暖花开是个好日子!
“着旨,叶相劳苦功高,赐金两千、银两万,蜀锦两百匹,以做新年礼!”
朱由检降旨道。
自古民间有妻妾之论。
于皇帝而言。
正妻肯定是后宫之主的皇宫。
妾室就是那些妃嫔秀女。
皇贵妃。
顶着个“皇”字。
自然不能用妾来形容,如果真要论,就是平妻。
还是有座金山为嫁妆的平妻。
不输于正妻的平妻!
既然入京了。
那夫妻之名已成。
又逢佳节!
作为皇帝,虽不用像普通百姓那般登门见泰山问候,但应有的礼仪是要有的。
“老奴遵旨!”
……
首辅府。
红毯铺地。
两旁有丫鬟撒花。
迎国朝纯惠皇贵妃娘娘入府进闺房。
待春暖花开。
这样的场景会再现。
但会多了吹奏“百鸟朝凤”的乐师。
诸事已毕。
魏忠亲自登门,送上新年礼,在叶首辅挽留声中,摆手离去。
府前石狮子前。
叶首辅驻足眺望,不知在想些什么。
咯吱~
咯吱~
清脆的踩雪声由远及近。
此次护送纯惠皇贵妃入京的大护卫、兼大理寺卿、兼皇帝二舅哥,洗去一路风尘,换上新衣的叶成章缓缓走近。
“父亲,魏公公变化很大!”
叶成章顺着父亲的目光望去,追忆道。
当年他离京时。
魏忠和阉党权倾朝野。
以“如日中天”形容丝毫不为过。
那时的魏忠,精神抖擞的,目蕴凶光,像个伺机而动的毒蛇。
现在。
白发苍苍、垂垂暮已,和乡下老叟似的。
“权,即是拳,失掉了权,就失掉了拳头,这样的人,即便长得再凶神恶煞,张牙舞爪的,在懂的人眼里,那就是只温顺的小猫!”
叶首辅感慨道。
以前,面对魏忠,面对阉党,常怀敬畏之心。
可如今,那个“畏”字,却怎么也提不起来。
“可他,始终是距离皇帝最近的人!”
叶成章没有反驳,却从另外一个角度说出了看法。
再失势。
命也不会丢。
只要陛下不杀此人。
普天之下,无人能杀。
只要皇帝没有厌恶,那就有起势的机会。
“魏忠若是知道国文(叶成章字)你这么看好他,会很高兴。”
“不,魏公公只会惶恐,此时的魏公公,是断脊之犬,无人在意,或许会留条命在,在意的人多了,迟早会被拎走扒皮,做成锅里的肉!”
“国文,你比我强,比我这个快七十岁的父亲强啊。”
叶首辅把目光转移到二儿子身上,看到二儿子清瘦的模样,眼中闪过几分心疼,叹息道:“国朝和当初大不一样,叶家,已是生死存亡之际。”
“我在来京途中,曾对陛下有关的事进行收集了解,陛下并非残暴荒唐之君,只要我叶家安分守己,活下去,是没问题的!”
叶成章凝重道。
这一路。
他没有闲着。
利用叶家的能力,把陛下登基后的事情和国朝大事全分析,得出的结论,尚算不错。
“我是担心国武啊。”
叶首辅苦笑,摇摇头道:“以国武之资,做个一方县令,那是祸乱一方,执掌一州之地,那是为祸一州,何况是户部之尊啊!”
“父亲过言了,三弟已入户部数月,不是也没什么事吗?”
叶成章笑了笑,宽慰道。
心底以为父亲过于轻视三弟了。
“国武入户部,开始有东林学院的人帮衬着,勉强没有问题。
后来三大仓九小仓事件,东厂把户部内的东林人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