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双手捧着热茶杯,温声而语:“您知道儿媳妇在外面有人,但是您也知道是儿子对不起她。再加上您的孙子正在考大学的关键时刻,所以你没有说出来,也是为了顾全大局。”
季节轻声漫语,引的老婆婆阵阵啜泣。
从老人之前对迟均和季节的叙述中,不难看出朱志奇其实是一个……挺不孝顺的儿子。
他只顾着自己的事业,顾着自己的乐子。
哪怕是就在一座城市,逢年过节若非老人打电话叫他,他都是不会来的。
不只是对于妻儿,连对于老父老母,朱志奇都完全的给钱了事。
出手大方,一点不含糊,在他看来,有钱就够了。
“这事儿结了吧……”老爷子浑浊的双目终是落了泪,他抬起褶皱满布的手抚在双眼上,“以后孙子我们老两口管着,反正他爸……之前给够了钱……”
语至此,老人再也说不下去,哭声哀痛。
季节离开了老人家,在她心中,时至此刻,这个案子才算是真正了结了。
她独自一人走在人行道上,步步缓慢。
那个人会是陈泽吗,他到底为什么要针对自己?
好像一切的起始,就是方寒的那场案子。
难道他是方寒案件中被遗漏的症结?
不可能,季节立刻就否定了心中的猜测。
方寒从始至终,只纠缠于他的亲生父母和养父养母之间。
心中疑惑如层罗叠嶂的高山,而季节立于山间,四顾迷茫。
手机响了,是祁夜寒打来的。
季节接起来,那低沉又悦耳的嗓音穿透听筒,溢入她耳中,“老婆,你怎么了?”
季节微怔,然后笑了:“我没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