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叫声传出好远,由于是大白天,又因为办喜事,府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年轻的下人听到叫声,脸红心跳,年老的直骂不知羞耻。
上官齐是主子,没有人敢说他。
慕容眉就不一样了,一个刚嫁进来的女子,不知道收敛,结婚当日大白天勾引齐王做这种事,不是荡妇又是什么?
慕容眉这才进王府,就成了下人们口中只会勾引男人的荡妇。
京城最大的茶楼静岚居,二楼靠窗的一个雅间里,上官寒一袭紫色锦袍,与一身青色锦袍的流风临窗而坐。
“爷,属下接到你的命令后,就带着人把城外的破庙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找到玉佩。您确定玉佩是在破庙丢失的吗?”
上官寒的手指停在桌面上,他沉思片刻后,轻声回应。
“增加人手,务必要找到玉佩和昨晚的那位女子。”
流风立即明白上官寒的意思,他郑重地点点头。
“爷,您记得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吗?能否描绘一下,这样也方便属下带人寻找。”
上官寒沉默片刻,然后缓慢地说道:“她的脸被刀划伤,血肉模糊,我未曾看清她的相貌。”
上官寒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那个女人身上散发着一股特殊的香气,令他产生难以言喻的情感。
流风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
“有了这条线索,接下来就好办多了。我会尽快组织人手,全力寻找玉佩和那位女子。”
慕容雪顶着一张毁容后丑陋的脸,大闹齐王婚礼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在京中传开了。
此时,隔壁雅间内来了一群人,坐下便开始高声谈论着慕容雪大闹齐王婚礼的事。
“唉,你们听说了没有?今日齐王娶妻,娶回去才发现新娘被调包了。”
“你听谁说的,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以免祸从口出。”
“唉,你多虑了,如今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谁人不知。”
“我也听说了,齐王娶的是宰相府的嫡大小姐慕容雪,可新娘却是二小姐慕容眉。”
“听说慕容雪昨夜未归,今日回来里一身褴褛,脸上也被划了一刀,可恐怖了。”
“听说皇上并没有追究慕容眉替嫁的事,还当场下旨取消了齐王与慕容雪的婚约。”
隔壁的谈话陆续传来,上官寒脸色晦暗不明,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打着,思绪在回忆中飘忽不定。
昨夜,他遭人暗算中了情毒,意识恍惚间,本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不料意外来到城外破庙,碰见几个乞丐正欲欺负一个女子。
他撵走乞丐后,本想一走了之,却发现那女子似乎也中了情毒,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与那女子折腾了一夜。
自己从小就得了怪病,除了母妃,只要与女子接触就会全身过敏,以至于自己这么多年来清心寡欲,二十多岁了,也不敢娶妻。
而自己昨夜与那女子折腾一夜,身体也没有任何过敏反应,反到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奇特感觉。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那陌生女子欢好的画面。
想起那蚀骨的滋味,让从不近女色的上官寒耳根发热,脸色也变幻不定。
“爷,你说,慕容雪会不会就是昨夜那个女子?”流风忍不住问道。
流风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流风,我也曾经想过这个可能性。可是,慕容雪我曾经见过,那是一个有着绝世容颜却又张扬叛逆的女子,确实会做得出来当着皇兄的面,大闹齐王婚礼的事来。”
“可她的性子应该与昨夜的女子完全不同,如果昨夜的女子如她这般性子,又怎会中药后任人摆布。”
上官寒深深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可是,爷,慕容雪如此性子,不也被人毁容了吗?”
流风下意识地回怼道。
上官寒默默地思索着,眼神凝视着茶杯中的清茶,仿佛在寻找答案。
终于,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对流风说道:“你说得对,是该好好查查。”
“哎哎哎,你们快看,那个戴着面纱的女子,似乎就是今天大闹齐王婚礼的女子。”
隔壁传来一声兴奋的呼喊,吸引了上官寒和流风的注意。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齐聚在楼下,果然看到一名身穿绿裙,戴着面纱的女子。
他们迅速下楼,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