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都崩塌了。

她紧紧的咬着唇，咬破了也不知。

“咳咳咳——”

陆怀瑾幽幽转醒，将顾长乐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

“姝姝，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要再强求了。”

话落，又吐了几口水，整张脸苍白的想一张纸。

“太子殿下，怀瑾知道自己已经命不久矣了，却有一夙愿没有实现。”

“你说。”

“我一直心悦顾家姑娘，希望殿下可以给我二人赐婚，不知道姝姝你是否愿意？”

陆怀瑾望向顾长乐，眼神中满是爱意。

顾长乐擦拭着陆怀瑾嘴中不断流出的血，点头道：“我愿意，我怎么会不愿意呢？

之间我说的话都是骗你的。自始至终我爱的人唯有陆怀瑾一人。”

“好，如此我便死而无憾了。”

说罢，陆怀瑾头一歪，昏了过去。

顾长乐抱着陆怀瑾，终于忍不住，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陆怀瑾，你别死！我不许你死！”

“姑娘，陆公子他没有死，只是昏过去了。

我们带他回府吧，陆公子想必也不像死在外头。”

画知忍不住提醒道。

顾长乐抽抽噎噎，将陆怀瑾公主抱抱起，往宫外走去。

“快去给顾姑娘备一架马车。”上官礼道。

“太子殿下，皇宫内驾车于礼制不合。”侍从在一旁提醒道。

“人命重要，还是礼制重要？快去准备车马。”

“是。”

长乐院，合欢树的叶子落了一大半。

陆怀瑾轻抚着小姑娘哭红的眼角，道：“姝姝，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到你说你自始至终都是爱我的。”

“不是梦。”

顾长乐握着陆怀瑾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感受着男人手的温度。

“我一直都喜欢是哥｜哥，只是……”

顾长乐犹豫了。

“只是什么？”

顾长乐闭眼，扑倒陆怀瑾的怀里，深吸一口气，道：

“只是我是一个短命鬼，我活不到来年春天，我觉得我会配不上你。”

陆怀瑾把顾长乐从自己的怀里扒拉出来，捧着小姑娘的脸道：

“顾姝姝，我不介意，在我心目中你一直都是最好的。”

“姝姝，我爱你。不在于我能活多久，只在于我的生命中有你，哪怕只有一分一秒。若没有你，再多的时间也是多余的，你可知？”

“若照你这种说法，现在我只有几日可活了，我是不是便要弃你而去，偷偷地找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你找不到的地方，慢慢死去。”

顾长乐一把捂住陆怀瑾的嘴。

“呸呸呸，我不许你这么说。

你不能扔在我。”

小姑娘委屈道。

陆怀瑾摸摸小姑娘的头：“笨蛋姝姝，你现在的想法便是我的想法，你可知你之前执意要扔下我，我有多难过？”

顾长乐埋到陆怀瑾怀里：“是我钻牛角尖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亲亲我，我便原谅你了。”

顾长乐探出头来，亲亲男人的唇，却被男人一把擒住，开始加深这个吻。

男人亲着亲着，嘴中尝到了一丝苦涩，松开小姑娘的唇，小姑娘已经满脸泪花。

“可是……可是你就要死了……我不想要你死……”

陆怀瑾有点心虚的拭去顾姝姝的泪珠，将她抱到怀里安慰。

“乖，不会的，我会永远陪着姝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