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撂了电话。
没过多久,苏染抱着冰袋过来了,俯身蹲在那里,将冰袋敷在了他的右脚踝处。
“嘶……”男人被冻得一激灵,微吁了口气,见小姑娘抿着嘴一声不吭,于是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没话找话地问道,“你哪里找来的这冰袋?”
冰袋是苏染问这里的工作人员要的,可是小姑娘似乎正在气头上,半偏着头,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林闻宴摸了摸鼻子,尴尬一笑。
“我只是太久没打了,才崴了脚,又不是什么大事……”
“……”
“不是赢了吗?你耷拉个脸做什么?”
“……”
“咳……等会温岁礼来了,我让他先把你和顾向北送回去。”
沉默了许久的小姑娘抬头看了他一眼,终于开了口:“那你呢?”
男人无声地笑了笑:“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这伤,怕是得去医院一趟,他不想让他的小姑娘看到他狼狈的一面。
苏染一听,刚刚还有些生气的人立马眼眶泛起水雾。
看到女孩眼中的湿润,林闻宴一怔。
连碰到小混混都没哭的小姑娘,竟然因为他而哭了。
心像是被什么紧紧地勒住,男人一时间有些慌乱,小心翼翼地问道:“疼的是我,你哭什么?”
“你还知道疼?”苏染用力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声音带着强忍泪意的倔强,“……我还以为你只知道逞强。”
“我哪里逞强了?”
“明明受了伤,还要继续打球,这不是逞强?”
“……”
“明明是需要陪伴的时候,却自己一个人强撑着,这不是逞强?”
一遇到事情就把她推开,他将她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自己却……
“……”
林闻宴被她的话堵得一时哑然,半晌,很不屑地从鼻子里哼了声:“那人敢当着我的面挖我的墙脚,我没有打掉他两颗门牙已经算客气的了,万万没有可能再把比赛给输了。”
苏染满是愠怒地瞪着他:“又不是什么正式的比赛,比你的脚还重要吗?”
“那当然,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说话,他一个loser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苏染无法理解他这套雄竞的说辞,没好气地问道:“那照你这么说,我得找个世界冠军男朋友?到时候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你敢!”男人咬牙切齿道。
“你看我敢不敢。”苏染将冰袋在某人脚上重重地按了一下,“反正你残了,我就不要你了,到时候换个更好的。”
“嘶……”男人疼得深吸了一口气,“你个小没良心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心口忽然生出了一股莫名的酸胀之感,林闻宴伸出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一双温热的手掌箍住了纤细的腰肢,神色不善道:“你要是敢找别人,我就把那人的脚也打残了。”
真是一个嚣张霸道、蛮不讲理的无赖。
苏染被他气笑了,试着挣开他的手,男人却越抱越紧,似是忘了脚上的疼痛。
“我他妈的就是一个多余的……”火急火燎赶过来的温岁礼到达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情侣抱着的这一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喊老子来就是为了撒狗粮的吗?”
林闻宴余光瞄到温岁礼来,随即弯了弯嘴角,站起身,俯首在苏染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对着温岁礼挑眉说道:“羡慕?自己也找一个去。”
温岁礼:“!!!”
有这么明晃晃地屠狗的吗?
苏染扯了扯林闻宴的衣服,替温岁礼打抱不平:“你还要不要脸了?”
林闻宴笑得吊儿郎当的:“那是啥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