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副浪荡模样。
电视上的节目还在放,滋源在叩扣群八六一七七三三零四欢迎加入祁君淮的心思早就飞远,不过是一个半路认回来的孩子,可以憎恶、可以打压、可以看不上、但绝对不能畏惧,生理上的示弱是大忌。
祁柏一进门果然就被祁君淮缠上,对方张开双臂热情的模样在祁柏后退一步的动作中只能作罢。
“你来找我?”搭在臂弯处的西装外套被齐伯接了过去,祁柏松了松衬衫的袖口问道。
“不然呢?我已经等了一下午了,水果都续了两大盘。”祁君淮语气幽怨,“所以,你晚上的时间得归我。”
祁柏绕过他在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他回道:“飙车、夜店、会所就算了,你找错人了。”
“这还当真要浪子回头?那我不提,今天听你祁少的安排怎么样?”祁君淮见人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不想白跑一趟,只好以退为进。
短短一个月时间,往常不过他两句话就能哄得团团转的人,像是换了一个人,难搞指数直逼蔺墨,无论如何,这个宅子里总有一个人是要站在他身边的。
祁柏侧脸看向他,“真听我的?”
“我什么时候框过你?”祁君淮理直气壮的反问。
祁柏站起身,这才露出点浅笑,“那早点回去吧,我刚忙完,只想回房休息。”
祁君淮的表情渐渐龟裂,“我等了你一下午,你确定让我就这么离开?”
祁柏看了眼面前的果盘,“如果实在喜欢就让齐伯给你打包一点。”
“哎,好,我立马让人给君淮少爷装一点带上。”一旁的齐伯像是就等着这句话,恨不得立马将人送出去,他就知道小少爷不会再和他出这个门。
“祁柏,你一定要这样吗?去了一趟g省改和那人一个鼻孔出气?就你这点心思早晚被他玩死,你以为他能有什么好心?”祁君淮到底是有点动气。
祁柏看向他愠怒的面容,好笑的问道:“那你又是什么好心?”
祁君淮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明明是笑着的,话语中也不带半分戾气,可就是有洞穿人心的能力,让他一时哑言,失了气势和先机。
“好,你搭上了蔺墨,反倒掉过头怀疑我不怀好意?”祁君淮的表情是即愤怒又委屈,“既然你这么想,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看看没了我你们兄弟是不是能更加友爱!”
电视上的节目还在放,祁君淮一把挥开递上前的打包袋,祁柏扶了一把毫无准备的女佣,再抬头脸上已经没了笑容,“慢走,不送。”
祁君淮犹如斗败的禽类,涨红着脸愤而转身,大步往外走,齐伯跟在身后,直到目送人上了车,才折返回来对祁柏道:“人走了。”
祁柏不甚在意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一旁的女佣,“有伤到吗?”
那人顶着一张熟透的脸摇了摇头,“没有,谢谢小少爷。”她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祁柏维护,眼前的小少爷不仅长得好看还很温柔,这哪里还是那个动辄辱骂他们的祁柏。
齐伯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看向祁柏,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反倒是祁柏一眼就看出他的想法,“齐伯,他说的话我不会放在心上,别人先不说,但是他肯定没安好心,否则也不会那么心虚。”
这句话简直说到齐伯的心坎里,小少爷还是这么通透,根本不用他担心。
而此刻出了老宅的祁君淮哪里还有半分恼怒,他坐在车内,脸上的涨红还没有消散,目光阴恻恻的盯着眼前的老宅,像一条蛰伏已久的毒蛇,时刻准备发动攻击。
这晚到底没躲过去,蔺墨出门前去了一趟祁临安的房间,彼时祁柏恰好也在,再出来时身边多了一个人。
蔺墨看了看身边的人,也许是古镇遗留的后遗症他不再是一层不变的衬衫,棉质柔软的t恤非常休闲,“出门就上去换一身,我在楼下等你。”
祁柏按了按眉心朝身边的人道:“我可以选择不去,只要你不说父亲不会知道。”
“真的吗?”蔺墨示意他往后看。
齐伯就跟在倆人身后,一脸不赞同的看向祁柏,“小少爷——”
最后这场小型拍卖会祁柏还是去了,说是拍卖会实际上就是上层人士的交流会,说是小型实际上整个拍卖厅足足能容下五六百人,在一片昏暗中只能听到台上拍卖师的声音,祁柏微微侧头问道:“父亲看上的是什么?”
蔺墨对他的靠近极其敏锐,却还是没防住,温热的气息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