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笑着补刀。
“姐,我看着哪有那么老。”唐柔当然不同意。
“看着确实不像,唐姐。”祁柏当然不会在一个称呼上播了她的面子。
“还是个嘴甜的,那我就更喜欢了。”唐柔毫无预兆的上手捏了捏祁柏的脸颊,“手感真好,好软。”
蔺墨真的忍不住了,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个都如此唐突,肉麻的称呼,过分的举止,这明明是他老婆。
他将祁柏拉了回来,刚刚被捏住的地方已经红了,他蹙眉看向唐柔,“你下手太重了。”
“这么久没见你的性格还是这样,冷冰冰的,比姚纪屿还冷,一点也不可爱。”唐柔毫不客气道:“我和小朋友交流感情你也要管。”
“这是我合法伴侣,持证的。”蔺墨忍不住强调。
“真的假的?”唐柔一脸的不可置信,然后一脸惋惜的看向祁柏,“你竟然英年早婚。”
“好了,说正事。”韩夫人打断了她无厘头的叙旧。
看上去不靠谱的唐柔在韩夫人发话后立马收起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四人两两对坐在沙发上,韩夫人看向祁柏:“有问题的应该是这孩子吧?”
她的敏锐祁柏毫不意外。
“你小时候我还经常见,在你爸爸肩膀上长大的孩子,什么场合他都要带上你,后来就慢慢减少了,中间有好几年一点消息也没有。”韩夫人缓缓解释。
“是,我生病了。”祁柏没有隐瞒,“昏昏沉沉的睡了三年,查不出任何病因,可是我清楚的记得梦中发生的一切,准确的说那不是梦,是真实的世界。”
对面的姐妹俩对视了一眼,唐柔问道:“所以你梦见的未来在现实中都验证了吗?”
“不是未来,那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不是未来!”唐柔皱眉,“情况和我们知道的不一样,父亲的梦是预知未来,其实这在港城不是什么秘密,也绝不止他一人。”
“什么意思?”蔺墨追问。
“多余的我们也不知道,不过确实会有人透过先知去改变一些未来的事……等等你怎么确定那些和未来无关的事是真是存在的呢?”
祁柏看了一眼蔺墨,对方微微颔首,他信任蔺墨,蔺墨信任眼前的人,他缓缓道:“因为我在那边生活了六年。”
“生活了六年?”唐柔皱眉,“也就是说这期间……这里的祁柏并不是你?”
祁柏摇了摇头。
“这样的情况我其实听说过,不过一直当个谣传听听就忘了,从来没想到这会是真的。”韩夫人开口道。
唐柔:“我也一直以为这是爸爸编撰的睡前故事。”
“你的情况和我们知道的完全不同,不过可以告知你,你这种情况不是偶然事件,是人为。”
“人为?”蔺墨抬眼看过去,后背止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达到这样的效果,要求非常苛刻,外人是做不到的。”
“那我会再次离开吗?”
“不确定,不过……这种情况正常人一次都受不了。”
蔺墨:“会有什么后遗症?”
“反复的精神剥离轻则神经失常,重则……心脏衰竭。”
蔺墨的脸瞬间白了,一把握住祁柏的手腕,“就没有解决的办法?”
“既然是人为,只能找到那个人。”唐柔叹了口气,“我们知道的就这么多。”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蔺墨的脸还是白的,握着祁柏的手依旧没有松开,反观祁柏的状态比他坦然多了,反过来安慰他道:“被吓到了,刚刚的话听听就好了,也许真的是唐老爷子杜撰的,没有事实依据,唐姐和韩夫人不是说除我之外再也没见过这样的案例。”
蔺墨却问道:“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祁柏摇头。
长廊里韩喆和姚纪屿走了过来,“聊的怎么样?”
刚刚还嬉皮笑脸的人看见蔺墨的脸色后落了几分,“情况不好?”
蔺墨没有开口,最后还是祁柏道:“没事,他手疼。”
可是这样的借口太假,在场的谁也没有相信。
“不舒服可以先离场,和我不用在意这些东西。”韩喆道。
“再等等,我还饿着肚子呢。”祁柏拒绝,蔺墨这样的状态不适合回老宅。
一行人再次回到宴会厅,长廊的尽头,枝繁叶茂的发财树挡住了男人的身影,待人离开后,他才穿着一身侍者服装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