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太后。”
窦太后压低声音道:“越是关键时刻,你越要沉得住气,不要急躁。只要老身在一日,丞相之位早晚是你的,你明白吗?”
窦婴听出了弦外之意,大喜道:“侄儿明白了。”
回到侯府后,窦婴遵照窦太后的指示,将所有的门客全都赶走,连籍福也不例外。临走之时,籍福不由得黯然神伤,身在侯府十几年,他和窦婴之间早就超越了一般的关系,亦师亦友。
窦婴不忍心籍福不明不白的离开,特意将其留了下来,还将窦太后的话告诉了他。
籍福沉吟半晌:“太后所言不无道理,自古人君最忌惮的就是大臣结党。当局者迷,是我疏忽了啊。”
“这件事不怪你。几年前,太后对本侯说起过此事,本侯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竟引起了外间的风言风语。”
“小人走后,还望侯爷牢记太后所言,万不可与皇上置气。”
“放心吧。本侯那天所言是气话,言语冲撞处,还请先生海涵。今后,先生有何打算呢?”
“籍福出身卑微,承蒙侯爷看得起,在侯府历练多年,日后也只能以门客为生了。”
“好,先生乃奇才,不愁无人赏识。”说完,窦婴吩咐下人拿过一只箱子,交到籍福手里:“些许黄金,还请先生不要嫌弃。”
籍福双手接过,感动道:“侯爷大恩,小人无以为报,惟愿侯爷能够一展所长,日后出将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