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牢。
光线昏暗,审讯刑具,列列在目。
上面还有未干的鲜血。
灰暗光线,透过落地窗,洒落而下。
乍看之下,如一层浓重阴霾,笼罩其中。
墙壁上的字迹,“老实交代,少受罪”,已逐渐剥落,略显苍凉。
进入死牢,基本有死无生。
岁月蹉跎,刑罚残酷。
走进其中,鼻尖飘过难以忽视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令人窒息。
昏暗之中,角落里,隐约可见一条断臂,鲜血淋漓。
虽有灯光,却极为昏黄。
光照之下,审讯桌上,刑具愈发冰冷。
似乎闪着刺目寒光,投下深邃阴影。
踏进其中,范醉仿佛看到,眼前所在,是一处不可知的深渊。
光线暗淡,血腥味弥漫。
每一处,似乎都透着绝望与恐惧。
他可不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被关在这种地方。
所以,无论什么事,他都必须小心谨慎,未雨绸缪。
否则,女帝做了寡妇怎么办!
摁下机关,厚重的千斤石门,缓缓关闭。
这是唯一出口,一旦关上,里面的人休想出去。
范醉看到了刑架上的血副。
此刻,他已不能称之为人。
被严刑拷打后,血副浑身是伤,鲜血淋漓。
已然没了一丝往日的英姿和威严。
一眼望去,如一具破碎傀儡,挂在架子上,奄奄一息。
血副的衣衫,已破烂成碎布,沾满血迹。
走近后,可清晰看到,他的面容,早已扭曲。
皮开肉绽,伤痕累累。
其实,血副虽然脚跛,却也是个英俊男子。
在上京,私底下,不少女人也会谈论,如何得到他。
只是,这些年来,血副却始终未曾续弦。
原本的俊秀与神采,这一刻,早已荡然无存。
只剩下,面目全非,疲惫、痛苦。
血淋淋的伤口中,不时渗出鲜红血液,如一条条不尽的泪痕
在他苍白无力的脸上,刻下更深的疤痕。
伤重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与死神搏斗。
“你来了。”血副有气无力。
那种感觉,似乎下一刻,便会气绝。
昏暗之中,血副艰难抬头,看向来人。
这个简单动作,却耗尽他最后一丝力气。
“血副大人,你就招了吧,何必受这份罪呢。”
范醉语气平静。
或许,换了个人,此刻免不得要在血副面前炫耀一番。
可是,范醉却绝不允许,自己犯下哪怕一点点破绽。
不错,这次布局,他成功了。
可是,谁能保证,下一刻不会被逆风翻盘。
一丝丝破绽,也坚决不能留下。
“范醉,现在这死牢之中,只有你我两人,何必如此戒备。
我承认,你赢了!
败在你手中,我心服口服。”
范醉看着眼前之人,却没多少要与之交谈的想法。
言多必失,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他静静走上前,露出一抹诡异微笑。
“你要干什么?”血副心中,忽然闪过一丝惊慌。
范醉右手,忽然变为厉爪,五指落在血副头顶。
搜魂术!
那一瞬,血副瞳孔,猛烈剧缩。
可是,如今他毫无反抗之力。
范醉五指厉爪之上,丝丝雷电,闪烁其中。
血副头发,汗毛炸立,全身不断抽搐。
不多时,一切停歇,归于平静。
血副双眼翻白,晕阙过去。
范醉收手,双目之中,闪过一道精光。
通过搜魂术,他探知了很多,血副脑海之中的秘密。
秘密虽多,只可惜,却没有关于南蛮一号、二号的情报。
范醉在探查中得知,血副对血首的身份,也有所怀疑,略有察觉。
现在看来,血首的身份,确实有问题。
面具之下,必有问题!
通过血副记忆,他还探知很多,关于南蛮的机密。
得找个机会,将情报传递出去,让前线知晓,加以利用。
范醉从死牢走出,钟鼎铭便立即迎了上来,问道:
“怎么样,招了吗?”
范醉摇头,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