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了了?”太子妃盯着崔柔宜那双不服气的眼睛,“裴执有心悦之人,怎会娶你。”
崔柔宜脸色苍白,喃喃道:“不可能。”
魏王自幼随先王南征北战,后来回京也是终日扑在政务上,未曾听说与谁有情。
“男人都爱美人,何况是天下第一美人。”太子妃看了眼窗外,目光幽幽。
“不可能!”崔柔宜有些慌乱,断断续续道:“他怎么会为了……就不成亲呢。”
太子妃见她上套,嘴角勾起一抹笑,“贵妃入宫当日,陛下病危,原本是要虞听晚殉葬的,你可知谁来救了她?”
崔柔宜沉默了,看似冷静,实则呼吸急促了不少。
太子妃又加了把柴,唯恐火烧的不够烈,“贵妃至今未承宠,只要魏王愿意,给她换个身份便能迎回王府,和你这般的未嫁之身也无不同。”
“况且,魏王麾下那些青州、兖州出身的武将,也乐得见魏王不娶世家女。”太子妃忽而“咦”了一声,“我记得,如今还在前线的车骑将军张玉书,似乎和贵妃还是同乡呢。”
崔柔宜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道:“娘娘,我想歇息片刻。”
“好,阿舒,带柔宜去后殿。”太子妃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崔柔宜坐在榻边,让婢女给自己准备了冷茶,喝下去五脏皆凉,终于把那股怒意压下去了。
她思索片刻,此后几日一改轻蔑态度,尽心尽力对太子妃嘘寒问暖。
在太子妃病情稍好时,崔柔宜状似无意道:“娘娘病情大好,不若宴请后妃,也给东宫添些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