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在不算聪明,又很识趣。”
谢萱毕竟是谢家人,又是沈季渊名正言顺的妻子,虞修昀也不想做太难看。
“不必管她。”虞修昀无视了谢萱,走过回廊,一路到后院的听雨轩。
这是他为虞听晚备下的住处。
“我知晓你不喜奢华,也不喜太多人伺候,所以挑了这个地方。”虞修昀笑道:“此地清幽雅致,尤其小池中还有莲花,待到秋日,留得残荷听雨声。”
虞听晚脸色一变,淡淡道:“我不喜莲花。”
“那便将池子填上,换竹子?”
虞听晚点头,只要不是莲花,什么都行。
“晚晚,我想单独和你说些话。”
周遭人皆退了出去,虞修昀进了听雨轩,与虞听晚相对而坐。
“过了这么久才把你接来,是哥哥无能。”
他语气饱含歉疚,让虞听晚顿住。
她垂下眼眸,脚下地砖被擦的一尘不染,想来时时勤拂拭。
“是我拖累了哥哥才对,若不是为了我,阿寻也不会死,还有那么多死士……”
虞修昀怔住,忽然笑了一声,捏了下她脸颊。
“你在为这个致歉?”他笑弯了一双眼,“不必将他们的死归在自己身上,好晚晚,他们是死士啊。”
“至于阿寻和千面,就算魏王不杀,也活不了。”虞修昀抿了口热茶,“他们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不放心。”
见虞听晚眼神微颤,脸色苍白,虞修昀忽然想起什么,一瞬慌乱道:“晚晚,并非是我狠心,你听我解释。”
他这几年手上沾的血不比裴执少,刚做沈季渊谋臣时,那些和沈家作对的士族在世子之争中被大肆罗织罪名,说一句金陵血流成河不为过。
虞修昀习惯了做恶人,唯独在面对妹妹那双眼睛时,渴望自己还是她记忆里那个温柔可亲、光明磊落的好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