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奴婢想给秋桃写封信,您能帮奴婢递给她么?”
“自然可以。”虞听晚脸色转晴,笑道:“我瞧瞧你的字可有进益。”
过了快半个时辰,她默默坐在皎月身边,看着那布满墨团的纸,一时无言。
怎么不进反退。
先前,至少虞听晚这个做师父的能看得懂,现在有几个字,连她也分辨不出来。
“王妃,奴婢不会写‘喜’字。”皎月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尴尬。
虞听晚拿过笔,“要不我帮你写?”
“好!”皎月就等着这句话。
皎月说,虞听晚写,没过多久,就写满了三张纸。
“你还惦记我和秋桃提的陵吉糕点呢?”虞听晚唇畔笑意深深,翻了翻先前写下的话,忍不住顿笔笑了一阵。
“秋桃看见,恐怕要骂你了,你恭贺她新婚,先是催她寄东西,然后让她莫忘了承诺过推你晒太阳,如今还欠两年,最后提了句,叫她敦促夫君上进,最好早早察举入仕,能来长安最好。”
虞听晚笑声琅琅,摇头道:“你这信不像贺喜像催债,我呢,帮你写了这信,简直是助纣为虐。”
皎月挠了挠头发,想为自己辩解一二,但不知为何回忆起在宫里时,那个圆脸姑娘问她:“你先前这样说话,没人打过你么?”
辩解的话没说几句,自己倒笑出了声,她拿出一个荷包,里面有几锭银子,“奴婢的随礼,能否麻烦王妃带到。”
虞听晚让她收下,“你积蓄也不多,算了,我给她备了嫁妆,就当你的随礼也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