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些应当是魏王为她备下的,脸颊也比以往红润了些,艳若桃李,想来魏王府也不缺补品。
秋桃呼吸急促,看了眼沉星手中的砚台,眨了眨酸涩的眼睛。
那可是虞听晚从青州时便带着的砚台,无论何时都未曾丢下过。
“王妃,砚台您拿回去吧,喜欢的东西何必拱手让人。”
虞听晚拿出绢帕给面前掉眼泪的女子,连声道:“我带回去就是,都快嫁人了,还和以前一样爱哭。”
秋桃忍不住笑了一声,到底是谁小时候最爱哭。
虞听晚上了马车,偷偷撩开车帘往后看,瞥见平阳侯府门口,那道身影一直站着目送她,放下车帘后觉得一阵鼻酸。
马车停下后,她擦了擦眼角泪珠,裴执一早吩咐过,若王妃回来,用轿子抬着回关雎院。
轿子忽然停下,沉星轻声道:“前面有人。”
虞听晚下轿,一眼便望见不远处梨树旁,年轻男人一身白衣,眉目如画神清骨秀,远看如瑶林琼树。
“哥哥。”她喊了一声,走上前问道:“你是在等我么?”
“是啊,不过等的时候也不久。”虞修昀神色温柔,看了她身后的随从一眼,“我有些话想和晚晚单独说。”
其他人颇为自觉地退至远处,白衣青年神态飘然出尘,声音柔缓,说的话却惊得虞听晚后退半步。
“晚晚想做皇后么?”
虞修昀想起今日魏王和他说的话,神色一时复杂,种种情绪自瞳孔漫出,让那张脸沾上几分烟火气。
“我不想。”虞听晚低下头喃喃。
“是不想做皇后,还是……”
还是不想待在某个人身边,或是二者皆有。
虞修昀本想继续追问,他总要问清楚妹妹的心意,但他此刻觉得,恐怕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顿住,选了另一个自认为好回答的问题。
“如果魏王现在愿意放你走,你愿意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