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本侯不满。”
“留几个侯府的人在江家,我们天一亮便动身离开。”虞听晚舒了口气。
平阳侯的令牌一出,不过两日,青州的地方官便能知晓虞修昀已至,到时候麻烦甚多。
至于江公子无须担心,平原郡守为摆脱御下不力的责任,对陆家动起手来,只会比虞修昀做的更狠。
天边一抹淡淡白色,虞听晚坐在马车中,对赤影道:“走最近的路回长安,快一些,途中不必过多歇息。”
“王妃,主公说过,你身子弱,马车不必走太快。”沉星忍不住道:“况且,最近的路并非官道,有些颠簸。”
“不必顾惜这些。”虞听晚声音有些疲倦,她昨夜没休息好,“若走官道,还为了照顾我时不时停留,便等着沿途官员摆酒设宴相邀吧,他们才不会掏自己的腰包,届时又劳民伤财。”
她倚在车壁,半闭着眼睛,“天下初定,朝廷本就下令禁止奢靡,我怎能带头破例。”
赤影神色有些复杂,想说魏王禁奢是指那些士族莫要寻常一餐便动辄百十道菜肴,以平阳侯的身份,沿途官员请一顿饭吃没什么的。
但王妃神色笃定,显然不会改变主意。
小路上,所有人皆神色如常,唯独虞听晚在车内脸色苍白。
已经是返程第五天了,虞修昀放心不下她,打算与她同乘,见她刚刚醒,脸色好看不少,慢悠悠道:“晚晚很了解魏王。”
她没有反驳,垂下眼睫道:“他批折子时,我在旁边。”
裴执平日在臣属面前喜怒不形于色,但在书房内室时,看到那些奏折,会流露出情绪,她自然能了解他于朝政上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