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瓣。
脑中不停思索,究竟该如何回答她。
密不可分的状态让他稍微安心些,理智回笼后,看着她那双如有水波的眼睛,想起当初在太液池旁,她说“视人之身,如视其身”。
裴执喉咙微动,幼时先生曾说君王治国需外儒内法,信兼爱那套的人都是傻子。
他轻轻吻身下女子的唇角,心道晚晚一点都不傻,这样也挺好的。
“晚晚。”裴执见身下人清醒过来,耳鬓厮磨间轻声道:“世道便是如此,你留在我身边,觉得谁可怜,说一句话就能救他,不好么?”
虞听晚怔怔的,“能一句话定人生死的,只有你。”
他呼吸凝住一瞬,慢慢道:“你也可以,权势是把剑,斩谁的头端看执剑者心意,你是我的妻子,自然有握剑的权力。”
见身下女子的神色一瞬松动,裴执心中舒口气,轻松些许。
“晚晚,从我年少时起,便不停有士人向我毛遂自荐,阐述他们所求,或求田问舍,或求天下太平。
但归根结底,是求我的信任,他们都明白,唯有得我信任,才有机会实现一切。”
“他们孜孜所求的,你已经得到了。”裴执声音轻柔,像羽毛刮过她耳畔,“你的要求,我无有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