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何进冷笑一声,“只是,本将军怕你活不到明日。”
“那就不需大将军担心了。”
刘烽淡然一笑。
刘宏沉声道:“刘天麒,你可知在朕面前胡言,是有欺君之罪的?”
刘烽抱拳道:“臣自然知道,但臣所说绝无虚言,只待战报一到,一切皆可真相大白。”
张让眉头皱了起来,看其自信的神色,那不成真有此事?
若是如此,董卓那边后续的银子可就拿不到了。
想到这,张让瞥了一眼刘烽身上绑着白布,眼睛微眯,用尖锐的声音道:“陛下,既然他受了重伤,可让其解开白布,脱下衣物让我等一观。
若身上真有伤,也可命御医为其医治。
若其是伪装的,可立斩不饶。”
刘宏点点头,觉得这个办法甚好。
“这个死太监,真想弄死我啊。”
刘烽心里骂了一句,他身上可没有伤,要是解开白布不就露馅了吗。
早知道就该做的再真一点,在自己身上划上几个伤口。
不过,事已至此,再想这些也没用。
他面色平静,心思却急转,思索着解决之道。
这时,卢植开口道:“陛下,刘天麒为大汉镇压叛军身受重伤,岂能如此受辱?”
让一个为大汉镇压叛军的英雄,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解白布,脱衣物,简直是一种奇耻大辱。
朱儁也开口附和。
如果换做是他,受此侮辱,怕是撞死的心都有了。
卢植的话,倒是提醒了刘烽。
他脸色豁然一变,怒道:“我于黄巾战场斩杀张角,张梁,于凉州战场全歼十万叛军,你这阉贼岂敢如此辱我?”
“你……”
听到如此称呼,张让气得浑身发抖。
但刘烽不再理会他,转而看向刘宏,沉声道:“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陛下若想杀臣,大可让人一刀斩了便是,何必如此麻烦?
但临死前,臣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说!”刘宏皱眉道。
刘烽努力直起身子,盯着刘宏,一字一句地道:“千锤万凿出深山,”
刘宏皱眉,百官愕然。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思吟诗?
何进嗤笑道:“都说你勇武不凡,想不到也有一身酸臭书生气?”
卢植和朱儁相视一眼,不知道刘烽要做什么。
这句诗倒是很不错,但与澄清他的清白又有何关系?
刘烽没有理会众人,继续念道:“烈火焚烧若等闲。”
听到这一句,卢植,王允,以及其他世家出来的官员俱都眼睛一亮。
但看前面一句后续看不出个所以然,但两句诗连起来,再联想到刘烽之前的身份,顿时意境就出来了。
明面上是在表达开采某种东西,烧炼这种东西的不容易。
但暗中寓意,似乎在表达苦练一身武艺出仕的刘烽,在面对征战黄巾,镇压异族叛军的严峻考验时,依旧能从容不迫,视若等闲。
卢植和朱儁相视一眼,没想到刘烽不仅武艺高强,智谋超凡,竟在文学造诣之上也如此出众。
如此人物,决不能含冤而死。
这更加坚定了他们要保全刘烽的决心。
这时,刘烽继续念出最后两句:“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慷慨激昂的语气,铿锵有力的声音。
四句诗念完,朝堂顿时一片沉寂。
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这两句诗一出来,立即将整首诗的意境推向了高潮。
他征战沙场,不畏牺牲,却又要立志做一个清白廉洁之人。
不过,百官联想到此情此景,又看了看刘烽身上绑着的白布。
顿时间,这首诗的意境给他们的感觉又有些不同。
百官仿佛看到一名征战沙场,不畏牺牲的将军,受到冤枉即将杀头,临死前含恨怒吼出那句“要留清白在人间”。
大才,大才啊。
卢植和朱儁心中大赞。
绝诗,绝诗啊!
王允等文士心中大赞。
再看向刘烽的目光,也变得有些柔和了。
不管刘烽最后会不会被杀头,他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