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拒绝别人的切磋只有两种情况。
畏惧别人的才气,害怕丢脸。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看不起别人的才气,认为其不配与自己相提并论,更不要说切磋了。
冠军侯,朝堂之上在绝境之中,作出那样一首绝诗。
自身能力非凡,应该不会畏惧那卫家二公子的才气。
那么,就只有第二种情况了。
冠军侯看不上卫仲道这个河东大才子的才气,认为他不配与自己相比。
只是,如此直接了当的拒绝,终究有失体面,也会得罪河东卫家,何必呢?
卫仲道脸色一冷:“听闻你在朝堂之上作了一首绝诗,还以为你有几分才气,现在看来,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刘烽悠闲地喝着茶,根本不搭理他。
俗话说,我不理你,比什么都难受。
此时卫仲道就有这种感觉。
全力轰出一拳,打在一团棉花上,无处着力。
脸色阵青阵白,难受至极。
众人见状,更加认为刘烽是瞧不上卫仲道。
蔡邕毕竟与河东卫家家主是世交,见状开口说道:“冠军侯,卫仲道乃河东卫家二公子,在河东乃是有名的才子,颇受文坛称赞。”
听到蔡邕的话,卫仲道骄傲地昂起了头,眼睛斜睨刘烽。
这下你该知道本公子的厉害了吧。
谁知刘烽只是淡然一笑,道:“蔡大儒,我拒绝与他切磋,不是畏惧他的才气,更不是看不上他的才气。
我只是,单纯的,不想跟一个嚣张跋扈,视人命如草芥,品行恶劣之人切磋。
这,会降低我的人格。”
此言一出,大厅众文士俱都愕然。
卫家二公子,在河东可是有名的翩翩公子。
怎地到了冠军侯口中,就变成了一个嚣张跋扈,品行恶劣之人?
“刘天麒,你休要血口喷人。”
卫仲道气得浑身发抖。
刘烽瞥了他一眼,连话都懒得跟他说。
如此轻蔑的态度,更让卫仲道抓狂。
蔡邕眉头微微一皱,脸色也沉了下来:“冠军侯,饭可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
污人名声,等同人毁人前程。
还请冠军侯把话说清楚。”
作为一名文士,最看重的就是名声。
卫仲道再怎么也是世交之子,若在他这里受到了污蔑,如何向世交好友交代?
更何况他知道卫仲道此番前来,不仅仅只是来参加诗会。
不久的将来,或许就会成为他的女婿,岂能让人如此诋毁名声。
听到蔡邕语气中的怒意,王允接话道:“伯喈,此事还是我来说吧。”
见是王允,蔡邕神色缓和了许多:“子师,请讲。”
当即王允便将路上的那一幕,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卢植时不时地插上几句,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全部交代清楚。
众人听完,神色都有些愤怒。
作为一名文士,最看重的就是名声。
不管暗地里如何行事,至少表面功夫都很足。
一个个看上去都跟正人君子似得。
但卫仲道所作所为,简直在给文士抹黑。
他们没有怀疑这件事的真假,以卢植和王允的身份,自然不屑于在这种事上说谎。
卫仲道怒喝:“一个贱民,挡本公子的路,撞了就撞了,有何可说的?”
刘烽一听,顿时怜悯地看了他一眼。
果然是易怒体质,一旦被激怒,智力降低一半。
若是平时,以卫仲道那高达85的智力,是断然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番话来。
此言一出,他怕是很难在这里呆下去了。
果不其然,听到卫仲道的话,袁隗,杨彪等众多文坛巨匠,俱都面露愤怒。
此等话,也说得出来?
只是顾及到卫仲道是蔡邕的客人,他们并没有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来。
“我堂堂卫家二公子,河东大才子,谁敢为了一个区区贱民说三道四?”
智力降低一半的卫仲道,显然不知道自己已经犯了众怒,还在那喋喋不休地重复自己的身份。
“混账!”
蔡邕猛地一拍扶手,浑身都在发抖,手指卫仲道,脸色阴沉地道:“你,给我出去,这场诗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