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茹雪见着她，连忙上前就去拉她的袖子：“姐姐！我…”

凌纤纤这才想起还有个女主在这，她神色稍微缓和了些，对着她微微一笑：“嗯，掌门师侄文才武功皆是上乘，你跟着他好好修习，来日可期。”

凌茹雪本来是想谢她赠自己锦囊护身的事，出门前母亲曾偷偷给了她一枚，只是她看顾维孱弱，便转赠给了他。可见她并无意长谈此事，周围又有外人在，也只得罢休。

凌纤纤带着清璃离开，她看着两人的背影，神色难掩的落寞。白苍看在眼里，伸手摸摸小师妹的脑袋：“仙山上的日子还长久呢，师尊是外冷内热的人，会好的。”

凌茹雪点点头，转身又去缠得了功法的顾维，定要他带着自己在玄云峰上转转。

……

凌纤纤特地将清璃带出来，是为了测试他的资质，也是为了搞清楚，书阁长老为何对他如此执着。

顾维是单火灵根，她将灵石放到清璃手上，好一会儿，灵石才发出些微弱的光芒来，颜色还是五彩斑斓的。凌纤纤眉头一皱，竟然是修真界最难成才的五灵根。

单灵根最佳，是因为道不在多而在于精；五灵根最次，只因为同样的境界，五灵根需要的灵力储备，往往是单灵根的五倍有余，以人类之力难以达到。

清璃见她不说话，像是隐约察觉到什么：“仙师，我…”

“叫师父。”她眉头一皱，纠正道。

“…师父，我自知资质不佳，承蒙师父看中已是万幸…有顾维师兄珠玉在前，师父不必在我身上多费工夫。”他语气淡淡的，像是早就习惯了不公的待遇。

凌纤纤神色微动，未置可否，而是反问道：“…你真这样想？”

清璃一愣，张了张嘴，许久才轻声应了：“嗯。”

“若你真这样想，那就当是我看走了眼吧。”凌纤纤垂下眼，不顾识海里小右疑问的声音道，“如你所愿。”

……

话虽如此，可凌纤纤教习起两人还是细心又耐心的。

顾维是单灵根，又是男主，是气运之子，自然是进步的飞快；相反，清璃目不能视，心法还好，参透剑招全凭凌纤纤身教，虽然有顾维帮衬着，却还是常常不得要领。

而顾维，原先还觉得小师父内心软萌好欺负，却不想反而是自己被治得服服帖帖的。

扎马步偷懒让她见着了，她也不恼，只是让他每天去山门口扎上两个时辰的马步。他本觉得没什么，后来才发现，辛苦归辛苦，关键这姿势不甚雅观，还要被来往的师兄弟们看着，顾维只觉得脸上的火都要烧起来了。

反观凌纤纤，自己带了个蒲团坐在一边，气定神闲地喝着茶，时不时教授清璃一两句心法，指导他修炼。

“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三天后，他颤抖着双腿躺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火速认怂。

“哦。”她淡淡地应了声，又在对方热切的眼神中补充道，“那明天起改成一个时辰吧。”

“什么？！”他哀嚎一声，两眼一翻假装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