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璃却一直不甚在意，他似是对周遭的一切都毫无兴趣，唯有这天枢摘星甚是喜欢，三日便有两日都是待在这里的。

凌纤纤走上前与他并排而立，抬眼只见漫天星河，这里与天空尤其接近，又无遮无挡，不失为一副世间罕见的绝景。

可清璃目盲，应当是看不见的。

顾维就曾经疑惑过，不知道他没日没夜地待在在天枢摘星是为了什么，问了也没用，只换来对方一通胖揍。

凌纤纤假装无意问道：“今日可有所得？”

凡人占星不求甚解，十日里能有一日窥得一二，便很不错。

清璃阖上眼，忽然问道：“师父，你说凡人真能窥破天机吗？”

凌纤纤神色微动，只说了三个字：“知天易。”

后半句她并没有说出口，可两人都知道，知天易，逆天难，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她笑笑：“天道往复，就算知道了命运又能如何呢？眼睁睁见着却无法更改，何其残忍，倒不如不知道。”

“那师父还记得，弟子入门时告诫的话吗？”清璃转向她，“我命由己不由天，我一直记着的。”

是啊，身为地坤的她，原不该说出这些话的。

凌纤纤沉默了半晌，摇摇头道：“我们出去吧。”

清璃也未再争辩，随着他一同走出天枢摘星，两人刚回到玄云峰，就见顾维和凌茹雪一前一后追赶着飞来。凌茹雪原先还满脸愠色，忽然间看到他们二人，连忙放慢了脚下飞剑的速度，手忙脚乱地整理起衣服头发来。

等两人降落，凌茹雪直接朝着她扑过来：“姐姐！”

她也已经从少女长成了女人，性子活泼明艳，容色更是娇艳如火，同凌霜是完全不一样的美。

唯一不变的，便是对凌纤纤的依赖，若不是碍着掌门的面子，恨不得搬来与她同住了。

“嗯。”凌纤纤轻应一声，抬手便扫去她身上所有落雪，她并不讨厌这世界女主的性子，或者说，比起上个世界的女主来，眼前这位真是太讨喜了。

凌茹雪又转向清璃，这次收敛不少，规规矩矩地朝他行了个礼：“师叔。”

她话音刚落，旁边的顾维就插进来挡在两人之间，语气里是满满的不服气：“哟，凌大小姐，我怎么从来没听你喊过我师叔？”

“就你？再等一百年吧。”凌茹雪朝他做了个鬼脸，便继续将他撂在一边不管，转而向凌纤纤撒娇道，“姐姐，我听师父说，过两天要开放秘境以供弟子试炼，到时候我和顾维，清璃师叔都要去。姐姐，你会来送我的吧？”

顾维哀怨地翻了个白眼：“你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呢…再说了，你师父不是掌门师兄吗？”

“那不一样！师父是师父，姐姐是姐姐，我还是最喜欢姐姐了！”凌茹雪缠上来，直到凌纤纤点了点头，这才得意地朝着顾维炫耀到，“看到没，姐姐最疼我了，你算哪颗大头蒜。”

顾维自知惹不起，圆润地滚到角落里画圈圈了。

试炼吗…凌纤纤皱着眉头有些担忧，她看了旁边的清璃一眼，眼里的忧愁更甚。

凌茹雪看到她的表情，神色闪烁了几下，又忽然一笑：“姐姐你放心，我们三个一定会互相关照的！”

凌纤纤胡乱点点头，内心却更复杂了【就是因为你们在我才没办法放心啊…】

小右不明所以【为啥？】

还能为啥…让反派跟着男女主下副本，结局不是显而易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