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

凌纤纤轻叹一声，似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言下之意就是方才的一切都是他有意为之，包括坠崖，大概也是想看看，当他落入险境时，自己这个师父的反应吧。

她拍拍清璃的脑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是你，顾维是顾维，你们都是我的徒弟，虽然在我心里是不同的位置，但都一样很重要。”

本以为这样他便能明白了，没想到清璃灰白的眼眸微微亮起。

“那若有一日，我与师兄…”

“你与顾维？”

凌纤纤眨眨眼，等着他继续说下去，清璃却意识到什么不再开口，只再次躬身低头。

“清璃明白了，师父重视的亦是我愿，清璃都会好好保护的。”

“…阿璃？”

凌纤纤神色微动，忽然很想伸手摸摸他的脸颊。

指尖刚伸出去，忽然听见头顶传来御剑而来的响动声，顾维冲在最前头，离老远就听见他的大嗓门：“师弟！我带人过来了，你和师父没…事吧？”

凌纤纤猛地缩回手，转而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怎么，你很想为师有事？”

顾维大呼冤枉，跟着他一起同前来的正是白苍，见两人无事这才松了口气，朝她抱拳称了一句“师尊”，又说顾维是如何在掌门前面闹了一番，若不是几个长老拦着，掌门可能就要亲自出马了。

顾维被凌纤纤盯得发毛，只能悄咪咪地缩到清璃后面，没想到往日总让他躲一时的师弟，忽然往旁边横跨一步，表面却不动声色，只将他暴露在空气里。

顾维：“？”

师弟这是…怎么了？

好在凌纤纤没有继续追究，只与白苍交代了两句，便先一步凌空而起。

白苍小跑着过来：“顾师弟，方才见你也受了轻伤，可有大碍？”

见有人关心他，顾维连忙笑着摆摆手：“不碍事，小伤而已~就手上擦破点皮，倒是清璃师弟…”

顾维还是有些担心清璃，没看到白苍对着他流血的手臂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抹微妙的笑。

清璃只说了声“不碍事”，同样丢下他御剑离开了。

“哎！你们不要那么无情嘛！等等我啊！”

此时的顾维还不知道，更无情的清璃还在后面等着他呢，虽然他一直没太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番外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