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愈发震惊。
看戏的不怕事大,有人甚至还编排起太子殿下和苏婳的关系来。
拓拔樾不在乎这些。
听门房说苏婳在家后,他便光明正大地进了苏家大门。
门房在前面引路。
沈延舟压低声音道:“表弟,我们太张扬了。”
“张扬?”
拓拔樾挑眉:
“苏婳受了惊吓,作为朋友,孤过来探望一下有错?”
“无错。”
沈延舟抿唇道:
“可人言可畏,我们的确是光明正大,但别人会怎么想?”
“管别人做什么?”拓拔樾一脸的不在乎。
沈延舟道:“我们是男子,就算传出什么难听的流言蜚语来,也不会怎么样,但苏婳是女子,名声一旦受损,将来怎么找婆家?”
“你想多了。”
拓拔樾迈动着大长腿,一边走一边道:
“她许给了拓拔旭,自然是会嫁给他的。”
沈延舟摇头:“她和拓拔旭的婚事我不看好,迟早是要退婚的。”
“退不了。”拓拔樾垂眸低声道,“父皇重承诺,拓拔旭的命是苏婳的母亲救的,父皇不会允许拓拔旭另娶她人。”
沈延舟不这么认为。
他脱口而出反驳道:
“你的命还是苏婳救的呢,要说以身相许,你比他有资格多了。”
话一说完,他便察觉到自己僭越了,急忙道:
“卑职失态,请殿下责罚。”
“无妨。”
拓拔樾狭长的凤眸轻抬,自我打趣道:
“苏婳已有婚约在身,就算孤想要以身相许,也没那机会。”
沈延舟道:“拓拔旭根本就不爱苏婳。”
“可是苏婳爱拓拔旭。”拓拔樾淡淡地打断沈延舟的话。
沈延舟想要反驳。
可他很快便想到了那厚厚的一叠调查资料。
虽然苏婳现在看着好像不爱拓拔旭了,但也许是为了以退为进故意吸引拓拔旭注意呢?
于是他乖乖闭嘴,不再多言。
正是傍晚时分,苏婳刚从涿光山回来,泡了个香喷喷的花瓣澡后在院中的树荫下看书。
她穿了一身浅粉色束腰襦裙,衬得肌肤如珠似玉,欺霜赛雪。
听到脚步声,她缓缓抬头。
见是拓拔樾和沈延舟来了,她合上书站起身迎上前去,笑眼弯弯地道:“什么风把两位贵人给吹来了?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呀。”
拓拔樾淡淡地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书,问:
“大祁刑事录你不是早就看完了吗?怎么还在看?”
苏婳笑道:“好书自然是要多读几遍的,一遍哪够?”
拓拔樾性感的唇角微微翘起。
苏婳含笑问道:“两位贵人找我何事?”
拓拔樾凤目轻抬,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听说你遇刺受了惊吓。”
“太子殿下的消息可真灵通。”
苏婳昳丽的桃花眼弯成新月,笑眯眯地道:
“只是,你看我像是受了惊吓吗?”
拓拔樾:“。。。。。。”
苏婳扬起洁白如玉的精致下巴,一脸得意地道:
“遇到刺客是真,受了惊吓却是不可能的事。真要有谁受了惊吓,那也只会是那些刺客。他们全都被我毒死了。”
拓拔樾和沈延舟:“。。。。。。”
就在这时,四大丫鬟急匆匆赶来。
原来,苏婳毒杀几十个刺客的事,不知怎么就传开了。
如今,京城到处都在传苏婳是毒妇,不能靠近,否则什么时候被她毒死都不知道。
听到这些流言蜚语后,四大丫鬟气得不行,跟人吵了一架后,心急火燎地赶回来禀告了。
苏婳沉默了一会,问:
“知道消息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吗?”
春蕾道:“青莲茶馆。”
“什么?”拓拔樾一脸诧异。
春蕾以为拓拔樾不相信她,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