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苏婳顿了顿,一脸嘲讽地讥笑:
“哦,我差点忘了,赵箬兰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自然是舍不得浸猪笼的,可太子殿下若是想拉我去浸猪笼,却也是不可能。毕竟,怀孕的人是她,不清不白的人也是她,”
拓拔樾气得浑身发抖。
他黑着一张俊脸,目光沉沉地盯着苏婳,冷声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孤喜欢赵箬兰了?”
他眼光有那么差吗?
苏婳嗤笑:“我又不傻,就你那点小心思,我一看就懂。”
拓拔樾气得双手紧握成拳,拳背上青筋暴起。
苏婳一脸无惧地迎上他怒火冲天的目光,轻哼一声,继续嘲讽:
“太子殿下的身份比大殿下高贵多了,只要太子殿下去向赵箬兰表白,赵箬兰肯定会移情别恋投入你的怀抱。”
“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
拓拔樾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苏婳,你为了和拓拔旭双宿双飞,居然连孤都算计。”
让他收了那个女人,然后拓拔旭就是她的了?
想得可真够美的!
做梦去吧!
苏婳一阵心寒。
果然,她不该对这个世界的男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原以为,拓拔樾和其他男子是不一样的。
毕竟,像他这个年纪还没有通房,是很少见的。
如今看来,他不是洁身自爱,而是太挑剔。
他骨子里就是个大猪蹄子。
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样的男人,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抱大腿什么的,就别再想了。
救命之恩什么的,也别再惦记了。
原主的母亲还救过拓拔旭呢,可是结果呢?
人拓拔旭虐起原主来,那叫一个不带含糊。
她就不该跟这些古人有什么瓜葛。
就在这时,去药店买药材的人扛着药材回来了。
苏婳不再说话,接过药材开始熬药。
拓拔樾忙着调查下毒之事。
两人谁也没再搭理谁。
卫雄邀请太子殿下进府内办案,但太子殿下却说待在现场更有利于查案,卫雄无奈,只好命人将桌椅和茶水糕点搬到府门外,他亲自招待太子殿下。
梳理完案情,拓拔樾抿了口茶,淡淡地看了卫雄一眼,道:
“你下去办事吧。”
卫雄连连称是,起身告退。
拓拔樾环顾四周,目光不知不觉间锁在那一抹清丽的身影上。
现场很杂乱。
照理说,身处这样的环境,他应该觉得烦躁才是。
可是他没有。
他内心竟出奇的平静。
甚至还有一丝不为人知的隐秘幸福。
但是很快,他心中的安宁转眼就被击得粉碎,那股熟悉的烦躁再次爬上心头。
拓拔樾狭长的凤目冷冷地看了眼站在苏婳身边的那个少年。
少年被卫鸢带下去清洗干净了。
他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唇红齿白,眉清目秀,长得还可以。
苏婳一脸欢喜地望着少年,好像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
少年的确长得不错,可是再不错,能跟他比吗?
有必要一脸花痴地盯着人家看吗?
苏婳和少年说了一会话,那少年便鞍前马后地忙着帮苏婳干活了。
沈延舟看得直摇头:
“这少年也太好哄了吧?随便几句话就把他给收服了?”
拓拔樾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拓拔旭揽着赵箬兰缓步走来。
苏婳自顾自熬药,就当没看见。
原以为,这对狗男女是来秀恩爱的。
谁知,她低估了赵箬兰的无耻。
只见她一边走一边对身中剧毒奄奄一息的难民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