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婷忍不住插嘴问道:
“嫂嫂,我哥若是真有了新欢,你真的会跟他分手吗?”
“我还没嫁给你太子表哥,你别叫我嫂嫂。”苏婳连忙纠正。
再这么叫下去,她怕自己会被洗脑。
不等呼延婷说话,她紧接着继续道:
“男人都有新欢了,我为什么还不分手?留着过年吗?”
呼延婷若有所思,低声问道:
“可一旦分手,岂不是便宜了那个新欢?曾经的如海深情,就全都成了虚幻。”
“如海深情?”
苏婳勾唇反问:
“如果真是如海深情,又怎会有新欢?”
呼延婷被问住了,怔愣地望着苏婳,半晌说不出话来。
苏婳继续道:“既有新欢,就说明,如海深情只不过是女方自己幻想出来的。女方爱上的并非那个男子,而是幻想出来的人。”
呼延婷回过神来,呐呐地道:“可贵族男子大都三妻四妾,如果有新欢就要否定旧爱,那,岂不是男子皆薄情?”
“本来就是。”苏婳一脸肯定。
在二十一世纪,网络发达,苏婳什么样的新闻没看过?
为了骗保,男子故意给妻子买大额保险,受益人写他自己,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将怀有身孕的妻子推下山崖。
幸亏苍天有眼,妻子没死,这才揭发了男人的丑恶嘴脸。
拓拔樾道:“那也不能一杆子打翻所有人。并非所有男子皆薄情。”
“太子殿下说的是。”
苏婳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接着道:
“女人总觉得自己一定是那幸运儿,自己的男人肯定是个好的,否则也不会情根深种,可殿下你也看到了,血腥自杀案背后那一个个男人,有几个是好的?”
拓拔樾抬眸解释:“既是杀人凶手,不好很正常。这世上,疼爱妻儿的男子还是很多的。”
苏婳侧眸,目光清浅地望着拓拔樾,淡淡一笑,道:
“这世上,疼爱妻儿的男子或许有吧,但绝不包括帝王家。”
最是无情帝王家。
帝王之家,父子猜忌,手足相残,踩踏着至亲尸骨坐上龙椅的并不少见。
别的不说就说恭王拓拔敬。
他乃是皇帝同父同母的嫡亲弟弟,可为了皇位,他暗地里却早已杀人如麻。
和善郡主拓拔瑶,已被判处死刑。
血腥自杀案就此告一段落。
但谁都知道,幕后真凶是拓拔敬。
拓拔瑶只不过是被拓拔敬推出来的替罪羔羊罢了。
为了父亲的大业,她周旋于男人之间,双手沾满血腥,可是到头来,拓拔敬对这个女儿,却一点怜惜也没有,面不改色就将她推出来顶罪了。
所有证据都直指拓拔瑶,拓拔敬摘得干干净净,这说明什么?
说明从一开始,拓拔敬就早已将这个女儿当做棋子在摆布。
拓拔敬纵情声色,女人孩子很多,这些女人孩子,哪个不是棋子?
连那些玩腻了女人,他都利用得淋漓尽致。
女儿也好,儿子也罢,全都是他称帝道路上的棋子。
至于嫡亲兄长宣文帝,也就是当今圣上,则是他棋盘上必杀的子,是他称帝道路上最大的障碍。
可惜,因为没有证据,宣文帝总是对他这个嫡亲弟弟抱有不该有的幻想,优柔寡断,这是在刀尖上跳舞,一不小心就会害死自己。
至于宣文帝,当然也称不上什么好男人。
光是后宫佳丽无数,就够他忙活的了,他能有多少时间陪皇后太子?
宣文帝的现在,就是太子殿下的未来。
拓拔樾将来有可能成为一代明君,但是好男人,在苏婳看来,那是绝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