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城外的这个小镇子,因为一本小小的《西游释厄传》,一时间竟日渐热闹了起来,不少的说书先生见来往客商不少,干脆就直接在这里摆上了摊子,就地说起了书。
《西游释厄传》俨然大有风靡全晋的趋势,甚至有几个闲来无事的地主老财,直接在城中的客栈订下了房间,住了下来。
朱厚照因为这本书尚未写完,干脆也就在刘家镇常驻了下来,这天朱厚照与刘良女正在楼下吃饭,忽然几个富商打扮的人悻悻的走进了客栈,边走边骂道:“怎么回事,怎么又是半个时辰就说完了,这兰陵笑笑生着实可气,每日只写这么几页纸,上个茅房的功夫就说完了。”
朱厚照在一旁吓得不敢抬头,生怕被人认出了自己。
此时娟儿却在楼上匆匆的跑了下来,喜出望外的看着朱厚照说道:“公子,公子,那人醒了。”
朱厚照一惊,赶忙起身,这厮要是在不醒,差不多就得活活饿死了,这年头又没有葡萄糖输液,只能靠自己张嘴吃啊。
众人匆匆的回到房间里,只见巴图蒙克虚弱的伸着手在喊道:“水......水.......”
“怎么又喝水啊,来了。”娟儿不耐烦的拿起了茶壶便走了过去,不过等到茶壶到了嘴边后,巴图蒙克的嘴却死死的闭上了。
娟儿不耐烦的将茶壶扔在一旁,有些生气的说道:“一边要水,给你水你又不喝。”
只听得巴图蒙克小声哼道:“水.......太烫了。”
娟儿更生气了,看着巴图蒙克说道:“你这人好不识抬举,平日里我家小姐有什么事,朱公子都是让小姐多喝开水,这开水可是包治百病的,你怎能嫌弃,给我喝!”
说罢,可怜的巴图蒙克又被强行灌下了一壶烫水。
朱厚照羞愧的低着头说道:“呃......我去给他冲些糖水,你等会下去跟小二要些米粥给他吃。”
“知道了公子。”
说完,娟儿就大大咧咧的下楼去了,朱厚照一脸迷茫的看着刘良女问道:“她平时也这样吗?”
刘良女强忍着笑意道:“娟儿虽然大手大脚的,但是心肠不坏,她心粗,奴家心细一些便是了。”
正当朱厚照正在同情躺在床上的巴图蒙克时,店小二却敲响了房门。
“这位客官,钱老板在外求见。”
听到钱胖子的名号,朱厚照不禁打了个颤,心中一个公式在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来。
钱胖子=催更=该跑了。
还未等朱厚照出门跑路,钱胖子那贱兮兮的声音便在门口传来。
“公子,今儿个我不是来催更的,不是你别开窗户,这是二楼,摔伤了又更不了了。”
听到钱胖子今天不是来催更的,朱厚照才悻悻的在窗户上爬了下来,干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嗯,钱老板坐吧,我只是在窗上看风景呢,喝热水。”
钱胖子喝了一口,看着朱厚照说道:“公子,咱们刘家镇前一阵子来了个王家班,这不临走了,听说咱们这《西游释厄传》了,王家班的王老板想请您帮个忙。”
“什么忙。”朱厚照诧异的看着钱胖子问道。
钱胖子不耐烦的对着门外叫了一声道:“王老板,你进来吧。”
只见一身形瘦削的中年男子,身上破破烂烂的走进了房价,看着朱厚照双眼中充满了企盼的目光。
“王家班班主王友山,跪请公子出手相助。”
这人进门便跪,着实的吓了朱厚照一跳,不过朱厚照平日里也是被人跪习惯了的人,竟然面不改色。
“什么事,说吧。”
王友山低着头,喃喃道:“王家班传至今日,已有五代,今北曲渐衰,王某不忍见北曲消亡,还望公子出手相助。”
这下轮到朱厚照懵了,自己抄抄小说没问题,但是这戏曲,自己可是狗屁不通啊。
钱胖子此时不好意思的说道:“公子,这王老板也是性情中人,只是现如今落了难,这银子......”
王友山赶忙打断钱胖子道:“我王家班还有二十两银子,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二十两?!”钱胖子气的站起来,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友山道:“你说有两千两,我才带你来的。”
王友山低着头,不敢直视钱胖子的眼睛,王友山小声说道:“钱老板有所不知,王家班多是九边的军户,讨生活已是不易,哪有两千两。”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