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仑悻悻的坐了回来,诧异的看着牟斌问道:“大都督,这陛下还让咱们去太原走一趟是为了什么啊。”
“天意难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牟斌一仰头,一杯酒一饮而尽。
丘聚绑着刘王氏便来到了大同总兵府,王宏原本正在家中吃饭,只听的大门处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随即丘聚便风风火火的拎着刘王氏跑进了总兵府。
大同镇守太监杨金在丘聚身后紧紧的跟着丘聚,边跑边说道:“老祖宗,老祖宗您消消气,为了这么点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王宏!”
王宏的手一抖,筷子掉在了地上。
“哥......救我。”
刘王氏脸色煞白的看着王宏,殊不知王宏的脸比刘王氏还要白,说话都带着颤音儿一般,惊恐的看着丘聚。
“来,王总兵,咱家让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妹妹。”
王宏皱着眉头,看着丘聚,陪着笑脸道:“丘公公,正是舍妹,平日里被父亲惯坏了,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公公切莫往心里去啊。”
丘聚死死的瞪着王宏道:“成,咱家不往心里去,咱家得让你往心里去。”
“来人!”
“诺。”
“掌嘴!”
刘王氏恐惧的看着两边凑上来的东厂番子,王宏低着头,不敢看丘聚一眼。
随着一声声巴掌声抽响,声音不断的在房间里回荡着。
丘聚冷哼一声,转身便离开了总兵府。
与此同时,紫禁城中,强行被拉出来理了三个月政的朱祐樘的忍耐已经接近了极限。
刘瑾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跪倒在朱祐樘面前。
“万岁爷,找......找到了。”
朱祐樘的面色铁青,阴沉的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刘瑾走后,朱祐樘看了看身后已经被自己抽断了好几根藤条的稻草人,心中暗自立誓,这次必须打,谁拦着也不好使。
巴图蒙克这次本就是接到了朱祐樘驾崩的消息,故而叩关而来,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朱祐樘竟然没死,自己还遭到了伏击。
就当巴图蒙克打算收兵回草原时,怯薛军也传来了最终的消息。
乌力罕不敢置信的看着巴图蒙克道:“大汗,我们都查清楚了。”
“怎么?”
“救下大汗的那人,是明国今科科举二甲第四名。”
巴图蒙克欣慰道:“我贤弟果然是大才啊,得找个机会将贤弟接来。”
“呃......大汗,末将还没说完。”
巴图蒙克跳下马来,咬了一口牛肉干说道:“继续。”
“经过彻查,这朱寿便是之前名震京师的兰陵笑笑生,最关键的是,朱寿就是弘治皇帝的独生子,朱厚照。”
巴图蒙克的笑容渐渐凝固了,机械的转过头来,看着乌力罕不敢置信的问道:“你确定你没有搞错?”
乌力罕身材站的笔直,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大汗,这是末将查了好几遍之后的结果,救下大汗的,就是明国太子朱厚照!”
一时间,巴图蒙克只感觉到天旋地转,反应过来的巴图蒙克当机立断,翻身上马对乌力罕说道:“传令下去,各部人马立即即刻。”
“诺。”
巴图蒙克打死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事已至此,有些事情必须得由他去善后。
被关在大牢的朱厚照三天期满之后,面黄肌瘦的跑了出来,牟斌看着朱厚照叹了口气道:“殿下,您这次玩的也确实够大的。”
张仑诧异的看着牟斌问道:“大都督,丘聚呢?”
牟斌叹了口气道:“别提了,找到殿下那天,丘公公好像被个市井泼妇给一顿臭骂,找到人家闹了一通之后,便病了。”
朱厚照丝毫没管牟斌在说什么,死死盯着桌子上那一桌菜,几乎生生的自己吞了一只鸡。
牟斌惊异的看着朱厚照赶忙说道:“殿下,莫这么吃,吃坏了身子。”
朱厚照推开了几人,自顾自的往自己塞着鸡腿猪蹄。
“殿下,别吃了,别吃了。”
张仑死死的拉着朱厚照,却怎么也拉不住。
最终撑得走不动道的朱厚照,盯着张仑问道:“徐盈年那老东西呢?”
“被我拿了,殿下是想直接给他处决了,还是交都察院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