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

“什么？”

牟斌脸色一变，随即便明白了朱祐樘召他进宫的意图。

“去，查清楚，这件案子是谁做的，一经查出，不必上报，就地解决，干净点，朕给你临机专断之权。”

“臣领旨谢恩。”

牟斌感受到了朱祐樘话中的杀意，打了个寒颤之后，牟斌退出了皇宫。

事实证明，脾气再好的皇帝终归是皇帝。

杀伐果断。

而曾鉴的命也很大，显然这一刀没扎在要害处，只是皮外伤。

曾鉴也在家中思考究竟是谁要杀自己。

但是曾鉴脑海中却有一个答案，连他自己都不敢说出来。

这件事是朱厚照自导自演的。

朝堂上不允许一个左右逢源的工部尚书存在，曾鉴今年已经年近七旬了。

曾鉴犹豫了一夜。

最后不顾伤势，爬起来，对着家人说道：“准备笔墨，我要辞官。”

这个官，思虑再三，曾鉴决定不干了。

吏部还有一个严东平这么可怕的人存在，朱厚照临朝之后，朝局必然震动，届时自己想全身而退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了。

想通了这一点，曾鉴赶忙在家人的搀扶下写起了奏章。

朱厚照此时在东宫笑的前仰后合的，根据前面的细作返回来的消息来看，曾鉴这次是真的要退了。

无论他与严东平有没有瓜葛都不重要了。

比起整个江右党，曾鉴只是一只小鱼小虾。

但是朱厚照显然不知道，他这么一胡闹在乾清宫那边闹出了多大的动静。

朱祐樘阴着脸，看着空手而归的牟斌，罕见的大发雷霆起来。

“牟斌，朕问你，你究竟是查不到，还是不想查！”

牟斌苦逼的低下头道：“臣无能。”

这一次牟斌也算是让朱厚照狠狠的坑了一把，他哪里是查不到，这京城的情况牟斌早就烂熟于心了。

但是这一次查出来的结果是真的不能告诉朱祐樘，这当朝太子指使人刺杀位列九卿的重臣，传出去还了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