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知道历史走向,知道刘瑾一干人等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朱厚照现如今仍旧只是太子,羽翼未丰。
在巩固自己政权这方面,满朝文武,只有东宫八虎跟自己有着共同的目标。
在朱厚照的眼里,东宫八虎与满朝的文官武勋,本质上没有太大的区别,在景山书院成气候之前,朱厚照只能是选择在阉党与文官之间斡旋来巩固自己的实力。
就当朱厚照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刚想着找个机会偷偷溜出宫去私会刘良女的时候。
张鹤龄又来了。
而这一次张鹤龄来的却不是那么的烦人。
“大外甥啊,大外甥啊。”
张鹤龄满头大汗的跑进了东宫,外面的守卫早已习以为常,都知道这人是当朝国舅也就没人阻拦了。
朱厚照刚换上一身常服,正要出门,见到满头大汗的张鹤龄纳闷的问道:“国舅为何神色慌张。”
张鹤龄喘着粗气说道:“大外甥啊,你给我的配方,我今天派人烧了,这古籍之上是不是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啊。”
朱厚照不耐烦地说:“您能不能先说问题的重点。”
“哎呀大外甥,这烧出来的玻璃上,全都是气泡啊,丑陋不看,卖不上银子的。”张鹤龄擦了擦汗对朱厚照说道。
“气泡而已,你烧的时候命人多搅几下就成了,一直搅着,搅的越多气泡越少。”
张鹤龄将信将疑的看着朱厚照说道:“好,这就回去试试。”说着张鹤龄抬腿便要走,不料此时朱厚照看到了张鹤龄衣着华贵,腰间袖口,尽是美玉。
囊中羞涩的朱厚照,仿佛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眼前一亮。
“等等。”
张鹤龄擦了擦汗诧异的回过头来,却见朱厚照满脸媚笑的看着张鹤龄。
“国舅进宫,哪能这么怠慢的就让国舅走了,来人,赐座,上茶。”
“啊.......啊。”
张鹤龄忽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朱厚照不好意思的看着张鹤龄说道:“舅舅啊,您外甥现在要干笔大买卖,缺点本钱,不知道能不能管您先借点。”
张鹤龄警惕的看着朱厚照,小声道:“你要多少......”
“您有多少,我要多少。”朱厚照厚着脸皮对张鹤龄说道。
张鹤龄脸色顿时一变,痛哭流涕道:“大外甥啊,你舅舅我一生为国为民哟,这家里是一贫如洗啊。”
“高凤~”
"奴婢在。"
“笔墨伺候,我给国舅打借条!”
朱厚照一声令下,这笔墨立即端了过来,朱厚照抬笔便写,但是到数额那里的时候,朱厚照却不知道该怎么写了。
朱厚照一拍桌子,大喝道:“不能让国舅吃亏,抬着桌子,咱们去寿宁侯府!”
“诺。”
高凤带着两个小太监便起身朝着宫外冲去了。
张鹤龄愣在原地,过了片刻之后,他瞬间意识到了,这货是去抄自己家了,赶忙追上了朱厚照。
东宫门口把守的侍卫本来还想拦下朱厚照,结果被张永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带着朱厚照直接冲出了东宫。
这是一个恬静的下午,寿宁侯府上上下下各司其职,忽然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这一切。
几个太监直接冲进了寿宁侯府,原本侯府还以为宫里又来赏赐了。
众人走到门口才发现,这些太监不禁没带东西,还带了几辆大车。
朱厚照将马车停在侯府门口。
张鹤龄死死拉着朱厚照的衣摆,真挚的摇了摇头,朱厚照却宽慰的拍了拍张鹤龄的肩膀道:“国舅放心,我这不是带了借条了吗,日后定当如数奉还。”
朱厚照大步走进了寿宁侯府四下打量着吩咐道:“都找仔细了,本太子知道国舅肯定不是不想借给我钱,只是家产太大了,忘了放哪了,哎,这墙得敲敲是不是空心的。”
“爷,这厅堂的一套家具是海南黄花梨的。”
“搬走!”
“得嘞。”
“殿下,后院发现一银窖。”听着张永的声音,朱厚照顿时乐开了花,道:“快,清点一下,我好给国舅打欠条。”
“诺。”
张永带着人,将一筐一筐的银锭金锭给抬了上来。
张鹤龄心如死灰,猛地扒出了一把佩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鼻涕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