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朱厚照搬空了张家之后,手上的银子顿时宽裕了起来,而朱厚照也霎时间变得无所事事了起来。
这天谷大用换上了一身常服来到了东宫。
“殿下,奴婢今儿是来向您辞行的。”
天津的码头需要修缮,各地募集来的工匠也需要安顿,谷大用自然是不能在优哉游哉的躲在宫里享福了。
朱厚照点了点头,起身看着谷大用说道:“你先去天津准备两条船,先去岭南,现如今岭南来了不少佛郎机人,你看看能不能弄到这几种作物。”
现在这个时候,欧洲已经发现了新大陆,而葡萄牙人也已经开始对澳门虎视眈眈了。
不过朱厚照倒是一点都不怕贼惦记,一个人口过亿的帝国,怎么可能害怕海上来的那两三百葡萄牙人。
谷大用诧异的看着朱厚照画的图画,诧异的接了过来,跪倒在地道:“奴婢定当不辱使命。”
“嗯,去吧。”
谷大用抬腿刚要离开东宫,忽然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声响。
只见张永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惊恐的说道:“爷,国舅又来了。”
朱厚照脸色大变,紧张的看着谷大用说道:“大用啊,这国舅不知道在哪知道了你在京中变卖他家家产,现在天天来东宫找你,你还是从后门跑吧。”
“啊,哎,奴婢这就走。”
说完谷大用在地上爬了,仓皇的离开了东宫。
张鹤龄现在成了朱厚照的债主,来东宫已经横到不行了。
“大外甥,大外甥。”
“哎,国舅,这呢。”
张鹤龄走了过来,眼睛却从来没落在朱厚照身上过,眼睛不住的四下搜寻,却没见到一样值钱的东西。
“大外甥啊,你这东宫怎么这么冷清了。”
张鹤龄悻悻的说道。
朱厚照陪着笑脸道:“这不是得做生意嘛,东宫但凡是值点钱的东西,都被我卖了。”
张鹤龄忽然发现,朱厚照似乎在挡着什么东西。
“大外甥,你藏啥呢。”
“没......没啥。”
张鹤龄忽然脸色一变,换上一脸媚笑道:“大外甥,咱今天就是来跟你谈做买卖的事情啊。”
朱厚照一愣,张鹤龄笑道:“大外甥,咱宫外烧了几批玻璃,但是这工匠们学的实在是太慢了啊。”
“什么太慢了。”
张鹤龄缓缓的怀里拿出了一块成品,透明度并不是很高,里面有不少的杂质,最关键的是,虽然气泡比较少了,但是还是有着不少的气泡。
“这.......”
张鹤龄满脸忧伤的说道:“大外甥,快拿个主意吧。”
朱厚照盯着这块玻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国舅莫慌,我这就出去陪你看看。”
“啊?好!”张鹤龄没想到朱厚照竟然会跟着自己过去,自然是大喜过望,赶忙道:“好,大外甥,你要是今儿个跟我出宫,你身后那玉盏我就不要了。”
“走!”
朱厚照死死的护着自己身后的那只玉盏直到被张永拿走。
甥舅二人径自出了东宫,直奔城郊的玻璃作坊。
自从小王子叩边之后,这京城的灾民就多了起来,不过现在小王子退兵了,灾民们也开始渐渐散去了。
但是仍旧是有不少瘦骨嶙峋的饥民在路边,企盼的看着车上的朱厚照。
“大外甥啊,这是鞑子造的孽,与你无关,不用太往心里去。”
朱厚照虽然想做点什么,但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只能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待谷大用带回了土豆玉米,这些事情就不会在发生了,倒是便宜了谷大用,送了个他个名垂青史的机会。
烧制玻璃的作坊在城郊的一处农庄里,这里的百姓大多数都是寿宁侯府的佃户。
张鹤龄还调了一哨兵马驻扎在庄子附近。
在作坊里几个工匠正往炉火里填充,但是手法还是生疏。
朱厚照诧异的看着张鹤龄问道:“国舅,你就让这些佃户烧?”
“啊,不然呢?”
朱厚照气的说不出话来,看着张鹤龄说道:“您是找俩烧瓷的来教着啊。”
“烧瓷?”
大明的官窑都在江南,这北方想找个会烧瓷的确实不容易。
“国舅,在山东临淄一带应该还有会烧瓷的工匠,你去弄两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