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谈立本出任京都新府知府之后,江右党对于浙党的打压到达了极致。
大考仅仅开始半个月,严东平便罢免了一十七名浙党籍官员,同时,江浙籍言官纷纷上书弹劾严东平。
严东平坐镇吏部充耳不闻,整日里喝着茶看着一副大明地图,想着在哪里在安排上几个江右党的人。
朱厚照虽然洞若观火,但是朱厚照知道,虽然浙党现在表面上是被打压了,但是实际上浙党根基犹在。
只要浙党还在走私,新的浙党官员便会源源不断的进入朝堂。
比如即将举行的恩科。
朱厚照散朝之后,兴高采烈的来到了景山书院。
张仑带来的禁卫,杀气腾腾的把守着书院的大门。
一见到朱厚照,张仑便哭丧着脸走了过来看着朱厚照说道:“陛下,这活干不了啊。”
张仑指了指周围的院墙说道:“天天都有书生想往外翻,昨天还抓着两个往书院里扔论语的伙夫,这一天天的太热闹了。”
一听到这,朱厚照的脸登时就沉了下来。
自己培植的景山系官员,怎么能天天被四书五经束缚得了思想。
朱厚照大步走进了景山书院,冯平正在训斥这个偷偷学习的书生。
只见那书生跪地哭诉道:“冯先生,你我同为读书人,为何要叛出圣人门下。”
“冯先生开恩吧,我们都是自幼读书之人啊。”
冯平正进退维谷之际,只见朱厚照大步流星的走进了书院。
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冯平跪倒道:“学生冯平,拜见陛下。”
都传闻这景山书院是昔日太子,当今天子成立的,一听说皇帝来了。
所有书生也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学生拜见陛下,请陛下为学生做主。”
朱厚照看着几个学生冷哼道:“做主?做什么主?”
“学生欲温习圣人之言,奈何冯先生百般阻挠,收缴经典使我等无书可读。”
朱厚照脸上再一次挂上诡异的笑容。
看着那书生道:“啧啧,是这样吗?冯先生?”
“回陛下话,确实如此。”
朱厚照转过头来,对冯平说道:“将你收缴的四书五经就拿过来。”
“诺。”
闻听此言,众书生脸上均是一喜。
成箱的四书五经被搬了过来,朱厚照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四书五经,是气不打一出来。
“这些可全都是你们的?”
“是,是。”只见一众书生就快要抱着地上的书猛亲几口了,朱厚照忽然大喝道:“取火把来。”
一旁的丘聚应道:“诺。”
众人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不出片刻,一支火把被丘聚拿了过来。
火苗蹿的老高,还不断的冒着黑烟,书院里的书生们面面相觑。
“你,对,就是你。”朱厚照指着方才那个进言的书生说道:“烧了这些东西。”
那书生震惊的看着朱厚照“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这......”
“朕命你烧!”
书生仍旧不肯动,朱厚照冷冷的说道:“若是不烧,朕即刻革除你所有功名,将你逐出景山书院,你随便看四书五经。”
书生闻听此言,大惊,战战兢兢的接过火把,扔向了地上的四书五经。
圣人言行,在一把火中彻底化为灰烬。
“张仑听旨。”
“末将在。”
“解除景山书院一切管制,学生随意出入,借阅四书五经,但必须登记造册,翻不顾皇恩浩荡,私学经典者,一律革除功名,逐出书院。”
“末将领命!”
有了朱厚照的这句话,张仑如蒙大赦,那些书生全都傻了眼。
“朕告诉你们,你们考取的功名,不是为圣人考的,是为朕考的,是为天下百姓考的!你们要做的,是代朕牧民,而不是传教!”
在一旁的王守仁,听到这几句话,顿觉振聋发聩,朱厚照必是名垂青史之君。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几只肥硕的蚂蚱蹦进了火堆,烤蚂蚱的香气,弥漫在书院的院子里。
与此同时,顺天府尹杨同肃,接到顺天府各地急报,山西,北直隶,山东已现蝗灾之像,户部衙门外面已经挤满了官员。
江北这几年确实干旱了些,但是今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