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魏彬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时,一时间狂风骤起,隐隐约约有细雨降下。
里面房间里的一声嘹亮的啼哭,打破了这一切。
霎时间,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朱俊杖急切的看着里屋的产婆,连声问道:“可是男丁?”
外面的产婆同样也是急的满头大汗,擦了擦头说道:“王爷,老妪还没进去呢,先教老妪送进这盆热水罢。”
“哦,哦,快去,快去。”
不出片刻,一个产婆喜笑颜开的抱着一个襁褓跑了出来。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是个男丁。”
刘良女的身份被保密,这些产婆也只当是朱俊杖在外面养的一个外宅。
朱俊杖闻言,腿下便是一软,本能的就要跪倒在地。
魏彬干咳了两声,朱俊杖这才重新挺着腰板。
“产妇情况如何?”
产婆笑道:“母子平安,静待调养便是。”
“好,待会每人去账上支一百两银子。”
众人闻听此言,均是大喜,赶忙谢恩。
魏彬抱着这孩子,看着一旁的众人说道:“你们且进屋忙活吧。”
“诺。”
此时小院中只剩下了朱俊杖跟魏彬两人。
魏彬抱着孩子,站在一旁说道:“代王朱俊杖接旨。”
朱俊杖一愣,随即跪倒在地。
“陛下口谕,此子若是男丁,则且寄养于大同代王府,代王须悉心照料,以待朕召,此事关乎国体,代王务必谨而慎之。”
朱俊杖一本正经的看着魏彬说道:“臣,领旨谢恩。”
魏彬则是抱着孩子逗弄了一会,随即便交给了代王。
“王爷,这孩子还是先留在镇国公府几日吧,待刘娘娘出了月子,再由王爷带走。”
代王皱着眉头道:“魏公公,本王若长来此地,恐惹人聒噪啊。”
“没事,那几个文官不是还喝着呢吗,让他们继续喝,喝死拉倒。”
魏彬冷哼道。
代王满脸黑线。
当夜,一批快马飞奔京城。
这是大明的喜事,但是也是祸事。
天家不会容下刘良女母子的存在,若是走漏了消息,恐会惹得皇室相残。
朱厚照被刘瑾叫醒,洞 房之后,不代表着大婚结束。
此日清晨,朱厚照便被迫携夏皇后赴太庙,告祭列祖列宗,瞻仰圣像。
随即返回宫内,原本依惯例,朱厚照是要回乾清宫跟慈宁宫给先帝、先后上香的。
但是现如今二老仍在。
朱厚照领着夏皇后直接奉茶便是。
走了这么一长串路之后,夏皇后脸上的红晕尚未退去。
张太后只瞧了一眼便大喜,赐给了夏皇后东珠十颗,玉如意一双。
朱祐樘则是看着一旁半死不活的朱厚照,严肃的说道:“照儿,如今婚事已成,日后万不可如此孟浪,家国天下,一样不少的都压在你身上了。”
“儿臣知晓了。”
朱厚照本就折腾的腿软了,今儿又来了场拉练,早就想回去睡觉了。
杨同肃这几日倒是忙的不亦乐乎。
张鹤龄搞出了这么多新奇的物件。
看似造福了天下百姓,实则不然。
江南之地才是大明的粮仓。
直隶虽然也有田地,但是畿内更重要的则是马政。
在洪武五年正月,朱元璋点魏国公徐达为征虏大将军,与曹国公、宋国公冯胜兵分三路,欲收北元岭北行省,彻底将草原纳入大明治下。
自李唐亡后,中原王朝最巅峰、强盛、豪华的一战。
此战共计发骑兵十五万,然徐达轻敌,误中扩廓埋伏。
此战前后明军损伤约四十余万。
至洪武二十三年清点天下军马,繁衍了二十余年,大明不过才有战马四万五千余匹。
而原本已经到手的漠南蒙古也悉数丧尽。
显然这场大败,被人为的淡化了。
但是这场战役,险些打散了大明的元气,好在当时的皇帝是朱元璋,自己一手打下的江山,纵使是吃点亏,也能迅速调整。
明军重新筑起了铁桶一般的长城,将天下精兵分置九镇,原本以为要翻盘的北元,最终只得认命。
损失了大量战马的明军,后来便定下了马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