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罪?”
怀延世木然的看着牟斌,大笑道:“余何罪之有。”
“带物证。”
看到李士实家中搜出的账本来,怀延世无奈的笑道:“不过腐儒一介之词,那下官明日写本账,岂不是牟都督也得下狱?”
牟斌瞪着怀延世,怒斥道:“怀延世,本官劝你老实招供,否则的话,朝廷定不饶你!”
怀延世仍旧死不开口。
不过怀延世不知道,朱厚照此时领着谷大用已经到了他家门口。
朱厚照知道,半个时辰前,怀延世方才被抓,这会消息必然没传开。
内廷时常有赏赐发下来,谷大用来也是常事。
不过看到怀家时,谷大用也是十分的惆怅。
朱厚照只是跟在一旁,谷大用一挥手,几个小太监便抬着几大箱的礼品进了怀家。
怀延世妻子亲自来到厅堂笑迎道:“公公,不巧了,家夫还在当值,这就去遣人唤来,公公且坐。”
看着面前的碧绿的茶盏,谷大用心中思绪万千。
朱厚照则是打量着周遭的装潢。
怀延世不过是二品都督佥事,这怀家虽未逾制。
但也是极尽奢华。
其实一进这家门,朱厚照的心就凉了。
在进门之前,朱厚照心中甚至还期望这是李士实信口胡说乱咬一通。
但是当看到怀家的气派之后,朱厚照明白了,自己之前的担心,其实都是多余的。
送下礼品之后,朱厚照便阴沉着脸带着谷大用离开了怀家。
“镇南卫的兵员情况几何?”
谷大用看着朱厚照欲言又止,最后咬了咬牙说道:“万岁,镇南卫按照去岁奏报来说,应当是满编满员的。”
“查,看看缺额多少,所剩兵丁几何,朕要整顿京军,自镇南卫始。”
“诺。”
谷大用心里已然骂了丘聚千百遍,这么烫手的一个山芋,就这么踢给了自己,谷大用不得不怀念起了在海上飘荡的日子,虽然说苦了些,但是甭管到哪,那些国君都得老老实实的跪迎,谷大用打个喷嚏,那些人都得吓一大跳,那日子哪是京城这样能比的。